进士出身，真要长得那样，怎么可能让他做官。”

    杨同心吃完午饭把碗交给孙二庆，谢过孙二庆的招待。他信步来到船头，站稳，看着这黄河古道，感觉心旷神怡。作为来自另外一个时空的合成人，他非常喜欢这些真实的山山水水，因为这些都是真实的，而不是虚拟的。

    将近午后时分，过了陈桥镇，船老大孙二庆站在船头，扬手一指，喊道：“杨老板，前面就是柳园口了。”

    杨同心起身闻声看去，远远看到有七八十条木船影影绰绰挤在一处码头——这码头上人流穿梭不息，各色装着鲜鱼的竹筐和柳筐从船上卸下，鱼贩和渔民在激烈争论讨价还价；各类拉客商的木船停靠在引客台前，船老大们坐在凉棚里喝茶歇脚，木船队列里有破旧不堪的小船，也有装饰一新的三帆大船，远处一个小码头，孤独的泊着七八艘装饰华丽的画舫。极远处却是一片烟熏火燎之色的废墟瓦砾，想来就是孙二庆说的被烧毁的码头。

    孙二庆的双帆木船缓缓靠近渡口，孙二庆拿出一面蓝色小旗，站在船头挥舞，示意靠岸。渡口一侧有个木台，上面有个短衣打扮的官吏，挥舞红旗响应了一下，岸边有人拿着一根订着红布条的竹竿，慢慢挥舞，示意孙二庆在这里靠岸。孙二庆亲自掌舵，两名船夫在船舷边上拿着竹篙，用来支开靠的太近的其他船只。

    木船在岸边还有几丈远的时候，孙二庆船上的船夫老远就甩过去一盘绳子，岸上的人接了，在停船柱上打个活结。等船停稳了，过来三个蓝衣的官吏，其中一个拿着本册子，探头看看，伸手点点人数，拿笔在册子上记录，为首的蓝衣官吏认识孙二庆，等孙二庆扶着杨同心下船之后，过来询问。

    “孙老大，这位——”

    “这位是长垣县粮行的东家，从长垣包船来开封办事。”

    “嗯。路引拿来看看。”

    “官爷请看。”

    蓝衣官吏仔细查验路引，点点头，还给杨同心，说道：“出了渡口，过了鱼市就是车马行，客官自便。”孙二庆拿出两块银子约莫一钱多，交给蓝衣官吏，又偷偷塞了一块碎银，问道：“宋船头，这几日渡口还算太平？”

    宋船头收了银子，往外走了几步，孙二庆紧跟着，宋船头低声说道：“范大荣和王奎两伙人早上开始就呛火，弄不好一会儿就要火拼，老孙你向来敦厚，我劝你躲开点。”孙二庆叹口气，说道：“这怎么又要打架，这次又是为啥？”

    “还能为啥？上次打群架，也不知道谁放火烧了码头，这笔糊涂账现在还没理顺，你瞅现在这些船全都挤在东岸，生人想靠岸都费劲，我劝你能躲就躲。”

    杨同心和张茂财径直走出渡口，往外没走几步，就听到里面爆出一阵吼叫，两伙破衣烂衫的船夫拿着短棍，分成两伙横眉怒目的叫骂。

    “动手！”不知道谁吼了一声，两伙船夫冲过来，抡起短棍互相殴斗。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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