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差的时候,乔蓁失了神,被同袍唤了半晌才回过神换下了班。
这些日子林尧升再没有主动来寻过她,关于她二人的风声也只是偶尔被人翻出来议论两句,身边同袍偶尔也有问起的,她都视若无物只说他们之间没有任何关联。
而她担心的,是林尧升跟魏桓生越走越近。
一个商人如此频繁出入京中贵人们的府邸,是十分打眼的,对于他目的的猜测也越来越多。
乔蓁漫不经心地走至家门口,身旁突然走过一队人马,抬着一排排红箱子从她身边过去。她瞧见那队伍旁边扭着腰的冰人,便猜到是要去哪户人家下聘的。
她略微往后看了眼,从此处到巷尾这抬的聘礼都没有个断绝,好大的排场。
乔蓁愣了愣也没想起这坊中哪家的女子要出嫁能有这样的气势。
她向前走了两步脚步却突然停住,那一队队人抬着聘礼竟然上了她家的阶梯。
她瞪圆了眼睛,听到敲门声的管家前来一看也是楞在原处。
“你们是?”老管家问道。
那身子粗壮一些的冰人赶紧上前讨好道:“哟赵管家,你都来了就赶紧放我们进去。”
赵管家堵死了门提防问:“你们是来做什么的?”
“这还瞧不出来,下聘啊。”
“给谁下聘啊?”
那冰人的神情仿佛在责怪他明知故问。
“自然是给你们家乔蓁娘子啊。”
乔蓁放才走至门前,闻此语和赵管家面面相觑。
“我说这林尧升是发了狂了,竟然想出这么个办法。”谢梓材听到白日里京中闹得沸沸扬扬的事情的时候差点被茶水呛死。
他不遵旧礼,直接就将聘礼给送到了英国公府,身份又是个低贱商人,把老夫人气得不轻。那六十四抬嫁妆生生被抬嫁妆的人都塞进了英国公府,府内的小厮怎么也拦不住。
老夫人气得直戳着拐杖,差点就将石板敲碎了,还责备乔蓁是不是又与林尧升私相来往。
乔蓁是吃了这个闷亏了,被老夫人罚跪在祠堂前,还被满京城的人看了热闹。
“他那日出城回来之后高家的人却没能在他身上搜到任何东西,自然不会轻易放过。”柳微之听坊间人说,林尧升那六十四抬嫁妆是从城外抬进来的,说是无数奇珍异宝,城门口的守卫总不能为了查那六十四抬嫁妆平白耽误值勤,也就未能细细检查。
如此一来,高家的人就算疑虑林尧升手上若握有证据,也一定在那六十四抬嫁妆里。
“我倒是都明白,但他这样的做法,平白误了乔蓁。”谢梓材还是觉得他太狂纵了,如此一来乔蓁以后要如何做人。
柳微之半低着头,倒是能明白林尧升的心思。
几次三番二人闹出那样的传闻,乔蓁既没有跟人多解释过,也未敌视林尧升,还为他差点伤了世家子。
乔蓁看上去永远不喜不悲,就连柳微之都看不出这人情愫如何,但林尧升这个人精不会看不出。
但他们之间,是不可能有任何关联的,如此一举铲除,反而让乔蓁更易放下。
“乔将军心性沉稳,不以外物喜悲,应当无事。”
谢梓材微怔,拿点心的手悬在半空中。林尧升是狂纵,可是想想她对柳微之的所作所为,好像有过之而无不及。
她抓了抓脸沉默了下去。
夜沉如水,也是寒凉,乔蓁脊背挺直跪在祠堂里,手上还有一道伤口。
她看到那嫁妆被抬进去的时候,就立刻转身去了林尧升下榻之处。那人还是那副不正经的样子,早就料到了她的带来,还抬手将她引进屋子。
他说他想藏一个东西,所以用了这个法子。乔蓁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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