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前院那位姑娘是……”
魏桓生与妻子恩爱的名声可是连他这么个游走四方的商人都知道清楚,现下一看倒是让人有些唏嘘。
“她爷爷可是林兄请来的名医,怎么林兄倒不认得了?”
林尧升微怔,他的确是给柳微之找了大夫,不过他也就是见了那老大夫一面,未见过那女子,只知道那大夫医术不错,那时候也不过是因为想要示好才帮东宫这个忙,后头的事他可是一桩都没再管。
“那世子是怎么……”
“太女君与这祖孙二人乃是旧识,恰巧我也曾见过他二人,见他们在这京中不能置办房产屡次搬家也是麻烦,便给他们居所。”
这话说的是林尧升哑口无言,为着给柳微之治病的事他记得没少给这大夫银钱,哪里就说得上这么惨了。
“不知世子寻在下来是为了何事啊?”
“沈兄今日出城被人追踪,应当也是发现了,高家和傅家总归盯着你和沈全不放也不是什么好事。”
林尧升低眸笑道:“我答应替世子掩盖银铁交易的事,但世子难不成还想干涉在下救旧友?”
“林兄误会了,这朝中高傅虽然权势正盛,但我昭南王府还无意去招揽他们,你与二位殿下要对他们做什么,我确实无心去理会。”
他笑得坦然,林尧升也知这是真话。
对于魏桓生来说,帮谁都是不要紧的,他的目的就是将这京城的情况搅成一滩浑水。
“只是有些家事,林兄倒是不妨告诉太女。”他眸子微动,那异样神色任谁看了都觉得骇人。
林尧升自诩阅人无数,但的确少有人在魏桓生这般年纪,就修炼出了这副心性的。
“对了,听闻乔蓁将军时常去京外看望一位男子,不知林兄可否知道其中详情?”
魏桓生似笑非笑,这话既是打探他与乔蓁的关系究竟深厚到何种地步,看似是询问,实际上是要他去打探这件事了。
“草民倒是不清楚,不若改日我再好好替世子打探一番。”
魏桓生不语算是答应下来。
为着柳微之和谢梓材的事,柳仁不得已还是找上了秋吟。
“老大人不必过于忧心,”秋吟劝慰道,“太女自小是有些随性,但我看她是不会去害驸马的。”何况这里头,元逊不过是被迫做戏,只是她不便直言。
谁知柳仁这忧心面孔不减反增,长叹一声道:“若是旁的人,再怎么闹我也不来讨这个嫌,可偏偏是元家那小子……”
秋吟了然:“老大人莫听从前那些人说的胡话,不过是小时候一些不懂事的话,太女必定不会……”
“无论太女当初所说是真情还是假意,亦或者现下是个什么念头,我那儿子却一定把它当真。”
“这话从何说起?”秋吟的确不明白起来。
“姑姑还记得,当年是你托老夫让微之去长公主府的宴会的。”
秋吟点头,只看柳仁苦笑道:“那日回来之后,晚来他便来寻我,说他知道为何太女那日在宴会上会说出那般不知礼数的话。”
二人皆是一怔,柳仁还记得那一日从来不与他亲近的柳微之突然来寻他,也是在一盏昏黄油灯之下,十六七岁的少年早已长出了宽肩,就连个头也不比他矮了。他眼神光彩熠熠,将他的猜想笃定自信地说了出来。
当年薛遇病重,也怕自己活不了多少时日,秋吟为了她身后局势能安稳,便不得不和柳仁商量定下此事。那日长公主府相赠玉佩,本就是他们明知道会发生的事。
“那当时太女君作何反应?”秋吟手心微微出汗。
柳仁一笑,眼前仿佛又是那个还不知世间深浅的少年。
“父亲,皇太女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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