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是很明白,但方才疾驰而来的那份心情已经凉了一半。
“在下知道此举狂妄,恐怕日后会影响将军议亲,”林尧升笑得精明,“在下担保,待事情做完的时候,一定登门领罚。”
“如何受罚?”
林尧升叫侍者拿来一个锦盒,他打开给乔蓁看了一眼,里头是一条精致的鞭子。
“到时候将军就拿着这鞭子,将我当街鞭打,是我妄想攀附,将军打我也就算将自己的心意表明了,众人自然知将军清白。”
她从锦盒里取出那鞭子,极少有笑颜的脸突然大笑起来。
“谁稀罕什么清名?”她咬着牙眼睛已经红了,狠狠等着林尧升。
“英国公府满门忠烈,三代英名,万不能被我小小贱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乔蓁突然起身一鞭子就打在了他身上。
确实是挑好鞭子,林尧升华贵的一衣袍从左臂到右腿都裂开,不过一会儿血迹就渗了出来。
他皱着眉捂住自己生疼的左臂,疼得额头上全是汗却还在笑。
“林尧升,你明知道……”乔蓁极少有这样失控的状态,尽管她此时仍旧是一副漠然神情,但眼底泛红也分明。
明明眼前的人能在那些肆意践踏他的世家子弟面前游刃有余,能替不善言辞的她应对前来攀谈的人,可却越来越不想在乔蓁面前说些好听的话了。
“草民一介贱商,什么都不知,也什么都不懂,惹将军生气了,也是草民活该。”他还是笑着。
“你是贱商?”乔蓁轻蔑一笑,而后走到林尧升面前,“可你这贱商分明是看不上我,哪里是你配不起我呢?我就那么让你不愿多看吗?”
突然凑近的女子眼里隐隐有泪光,却眼神坚毅,林尧升突然觉得他笑得脸都要僵了,这副带了那么多年的面具他真想一把摘下。
“将军说笑了,”林尧升僵硬笑了笑,站直了身子,喉结微动才隐有痛苦意味说,“若得将军青睐,某愿筑金屋以藏之。”
他舌根酸涩,连自己也发觉不了那嘴角的苦涩意味,面前女子眼眶彻底红了,咬着下唇也没落出一滴泪来。
“你愿筑金屋,却不肯给我一句真心话。”她惨然笑了笑,一个转身利落走开,如同他们初见时翻身上马那般决绝。
“你就接着做你的风流商人。”
良久,女子的身影早就消散不见,林尧升却还在原处站着,天地间落寞苍凉都落在了他一人身上。
“老爷……”侍者紧张凑上来。
林尧升看着自己皮开肉绽的手臂,低低笑着,那声音是释怀,却充满痛苦压抑。
“林兄情深义重,在我阅人之中都是绝无仅有了。”
柳微之今日本是来寻林尧升的,躲在房间里看了这出好戏,二人一个有情装无情,一个有意却恶狠,口是心非莫过如此。
“让殿下看笑话了。”他笑着让人给他换了身衣裳才又出来见柳微之。
“前次魏世子交待我去查乔蓁出京看望何人之事,不知殿下要我如何回答?”
柳微之了然,果然什么事也瞒不住魏桓生这鹰隼眼睛。
“没别的法子,你只能照实说,以他的本事怎么会打探不出身份,此番多半是有意探你底细。此时此刻你的把柄还在,你还不能得罪他。”
林尧升点头。
“不过……”柳微之神色微冷想起谢梓材那傲慢神情,无奈一笑低下头,“你要告诉魏桓生,是我派乔蓁去的。”
高放安和傅集远上回被薛邈耍了一道之后,这些日子几人在朝堂上就更加争锋相对起来。
不过相比于此,皇帝催促着他们办案子的进度,也让高放安觉得头疼许多。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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