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岑见多次调动暗卫,京中的这些也不太安分。”
“暂时收手。”
沈士柳捧着茶暖着手,无奈摇首。
“岑微之说得对,我们最好的机会是他们还在大漠里的时候,现在迟了一步,一步错步步错,再继续下去也不起什么作用。”
他之前对能杀了君留山一事抱有的希望本就不大,能试出君留山身体并未痊愈已经是好事了,也不能太过贪心。
死士培养不易,虽然他没有仔细过问,但也知道现在损失足以让他心痛。
“如今更重要的是恩科一事,老夫久未露面,年轻后生都不太认得老夫了。”
当年他为天下士子之首,就算罗有恒为太傅,也不能压过他去,但现在清流一派成了新的士林之首,名儒大家之内多为清流,实在对他不利。
他手上兵权一块已经成了短板,若再无士子支持,谈何野心。
“丞相虽退避久矣,但也是桃李满天下,门生旧吏遍布朝野,何以有此一说?”
“老夫自己知道自己之事,到底还是让君留山那个小子占据了朝堂多年,门下之人被他打压了许多。”
沈士柳掀起眼皮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崔俊,并不避讳这个话题。
“上一次瘟疫之事,老夫要的名还不够。”
崔俊呷了一口茶,神色淡然地看着碧色的茶汤,沈士柳也不指望他会接话,两人对坐饮完这一盏茶后,前后离了书房,各自回了屋中。
沈士柳现在容易精神不济而多眠,那一盏茶也不能让他多思索一会事情,很快就躺下睡了。
崔俊则点起了灯来,伏案写了一封信,准备之后送出,派出去的死士也要召回,就是那几个孩子的试探效果并不如何好,要怎么利用剩下的孩子还要多思考一下。
灯花闪烁着,也照得他眼中的光忽明忽暗,阴影投在墙上,不成个人形。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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