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个夜里便用完了,大夫说那个比药柔和又易入口,最宜用来吊精神。我值夜时便一直一块一块地拿来压在爷的舌头底下,拢共便那么几块,哪还有的剩?”
玉碗儿横了他一眼,“糊涂东西!怎不知留两块等爷醒了吃!”
金勺儿劝道,“罢了罢了,也非什么大事,你恼什么?任是多名贵的东西,咱们还不能再去给大爷买来了?”
玉碗儿蹙着眉解释,“这也是我疏忽了,从泉城回来时走得太匆忙,不曾多备上一些。参姜糖是齐州一带的特产,咱们上京怕是没有……”
我朝玉碗儿笑笑,轻声道,“还当你爷是个孩子不成?将燕窝粥端来吧。”
玉碗儿吩咐门外的小童去给我端燕窝粥,我便又强打起精神问他们几个,“铁锅儿与铜盆儿是几时回来的?”
铁锅儿离我最近,仔细地托着我的背帮我靠在软枕上,方才答道,“年前便回了。广顺公公说是慕王殿下的意思,不到腊月就让咱们回上京等大爷回来过年。”
丞暄既早有让我回来的打算,自然会早做准备,这也不稀奇。也不知慕王府一切是否安好,丞暄拥兵自重公然对抗朝廷,王府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我一面厌恶着自己这咸吃萝卜淡操心的毛病,一面不断琢磨着福永、广顺等人的近况。
玉碗儿大约看出我神思不属,因问道,“大爷可是有何处不舒坦?”
我看着他的脸,又想起大年初一被丞暄赶走的情形,终究还是压下了那些自作多情的念头。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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