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路愿在狱中受讯候审。”
饶是万事从容,喜怒无形的丞暄,也被我这一席表忠之言气得青筋暴起。此案若是彻查,我必定获罪不说,只怕还要受些皮肉之苦。丞暄对我所为已知道七八成,若此时将我关押,无异于送我去死。
然而事急须得从权,横竖他先将我关了堵住悠悠众口,日后我要如何洗脱罪名或是暗中逃狱都可从长计议。
丞暄面色僵硬,呲目欲裂,只怕牙齿都要咬碎。
我直直跪下,所有勇气与回护都只化作决绝的一句,“恳请殿下扣押。”
丞昀挡在我与丞暄之间,又气又急,“七弟,子路此举还不可自证清白吗?他是你府中之人,竟不能以素日之恩义洗脱一日之嫌疑?”
丞暄胸口大起大落,半晌才面色如常道,“休要再劝,行刺一案本王自会彻查,尹子路受人利用,失职失察,着其禁足思过,不得离开秋实园。无本王诏令,一概闲杂人等不得出入秋实园。”
舆论已将我推至风口浪尖,他却仍力排众议将我保护起来。不过一杯酒一支曲的工夫,我竟已几度穿越生死。此时望向丞暄年轻、苍白、写尽忧思的脸,我竟不觉泪流满面。忽地便庆幸起阴差阳错之下竟保住这条残命,得以再陪伴丞暄左右。
然而他始终不曾看我,他眼中的泪亦始终不曾落下。飘天文学_www.piaotian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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