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章 二、大家都有当编剧的瘾(第1/3页)  我亦漂泊久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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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位CAB急救培训的时候,我很认真的听了两次。并且很积极的抢着上去。三年前那一次是因为知道杨先生死于心脏骤停。在我坚决的表示分手后,他曾经跟我炫耀过有新女朋友了。这期间半年没打我电话,后来,却又忽然开始一两个月打一次的节奏。最后一次接到他电话是16年,我在外出差。电话意外打通,我听到他声音的那一瞬,吓到手一颤,慌到心砰砰直跳。我说我在出差,不方便接电话。他依然理所当然居高临下的对我讲:“给我打电话。”我慌忙挂掉。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通话。

    他去的时候,身份是未婚。

    这期间有个插曲。他的好朋友老宋带我去参加他追悼会的时候,跟他的同学介绍我是他前女友。结果告别仪式上,出现了一位面容哀戚的女士和他的父兄,老宋不明白她的身份。看着我略微有些尴尬。我想,那如果不是他女朋友,那便是他弟弟的女友了。他弟弟和女友之间也是颇为传奇的一段故事。两人兜兜转转十来年,终于还是在一起了。

    他还算大方的,有才华、交友广泛,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也没有缺过关系暧昧的女人,不知道他最后逝去的那一刻是一个人还是有人在身边。如果是和他的医生朋友在一起,似乎不至于来不及急救。

    只是我想到那个名词:“心脏骤停”,那是我很熟悉的一个名词。工作十年,单位每年进行急救培训,因为我们是公共场所,理论上来说,有可能要应对这样的事件。但我从没觉得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想专业的事应该是专业的人来做吧。第一次听到自己认识的人心脏骤停去世。他的朋友说,如果我们还在一起,也许他就不会死。

    我想象了一下,假设在他生命的最后一刻我在,我能做些什么呢?我知道要打120,要立刻心肺复苏,按压胸口,但我实际并没有操作过。我以为我会懂,但我懂不懂,这一刻真的没把握。原来学这些是真的可能用得上的。这么多年,第一次不仅是用心听课,并且假设我如果遇到这样的事会是什么状态。

    这次认真听课才知道,即使南宁这么小的城市,我住在那么靠近医院的地方,骑自行车都不过十五分钟。但真正需要救命的时候,急救中心的反应时间也是5-15分钟,之后才能发车,路上的时间要另外算。救人的黄金时间却只有4分钟,超过10分钟基本上救回的几率很小。所以如果不不会急救,在关键时候我有可能看着我身边的人死掉而手足无措。如果我不好好学,我有可能在可以救人的时候没有把人救过来。

    那天培训,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专门带来十个做训练的模型。那些模特据说跟真人无异,就是说所需要的力度、呼吸、回弹,都是与抢救真人的反应一样的。我是一个很怕排队和跟人抢的人。但那个时候,觉得无论如何也要上去训练。虽然上台之前所有步骤都记得很清楚,但一上手,还是出很多问题。比如,手臂弯了,没有整个肩膀垂直用身体的力气挤压;忘了把左手指翘起来用掌跟去压,所以我整个按压的过程一直压到右手指,手指生疼;数数的时候,忘了数“零一零二”,数成了“一二三四”所以太快了,节奏不对,力度也不对;手掌浮起来了,没有固定在一个位置;人工呼吸的时候,忘了先抬起下颌,特别是忘了捏住模型的鼻子,所以吹到头晕还是一直吹不进气——如果真的遇到,按照当时的表现,我真的很大可能没有办法把人救起。

    不过其实呢,我大概也遇不到救人的机会。我到现在也还是一个人住着呢。

    时间那么巧。他去世的时候,我刚巧抑郁症发作,自己在床上躺了三天。我听到他的消息的时候,第一反应是:开玩笑吧。不久前我的手机还拦截过他的电话。虽然我生命中那个人已经很远,我不认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样的关系。但是,他不在了,四十出头,风华正茂的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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