帆道:“万万不可,要走咱们一块走。”区云帆知道陆应风要做什么,他是要留下来给伤亡的寨众一个交待。
“区兄,此事就拜托你了。”陆应风抱拳郑重的。
区云帆刚想叫“不可”,外面传来几声有如夜凫一样的怪笑:“你们想走?你们一个也走不了。”
跟着门前有如落叶,轻飘飘的现出三人,好似从天而降,前面一人暗红衣服,脸上长满胡戟约四十余岁,后两人则大三十上下,与前面人一样衣服,生的温文尔雅又有几分阴阳怪气。三人衣襟上都刻着个刚可辨认的“武”字,正是孟廷玉与陇山双妖。
此时已是曙光初现,众人对三人的样貌看得清清楚楚,从三人的衣着气度就能感觉出来不简单。
“你们是什么人?”陆应风喝道。
孟廷玉不紧不慢的拿出个牌子道:“你们可见过这个牌子?”
区云帆与陆应风心里一“嚓噔”,又是武林院的人?
可是他们不知道他们此来为了何事。假如在平时,他们可能会对这个牌子充满敬仰毕恭毕敬,但此际内心为悲伤愤怒笼罩,也就不知什么是稀奇与毕恭毕敬了。
陆应风淡淡的道:“武林院的人光临敝寨,敝寨是蓬荜生辉啊。”说的虽是客气话,但没有什么新奇与恭敬意味。
孟廷玉喝道:“你们胆子好大,竟敢要挟高宣夜劫大户,此刻咱们就代表地方府衙逮你们回去问罪。”
“请问这位大人,咱们是怎么要挟高宣了?”陆应风不亢不卑。
“哼,如果不是你们要挟他,他又怎会无缘无故的将镇上的岗哨撤了?又怎会在你们打劫时闭营不出?不是你们事先与他串通好了么?”孟廷玉低喝。
区陆都是眉头微皱,俱感到刚才是不是对那位“俞大人”有所误会呢?
“你们不要怀疑高大人,咱们干的事与他无关,黄翠山为富不仁,打劫他是咱们的主张。”陆应风经历眼前这事,眼下已不感到什么是畏惧,说得正色满脸。
“嘿嘿,以为凭你们的花言巧语就能迷惑本官?高宣此刻已被停职处理,升任大司马的已经另有其人,此刻这位大司马已带兵将你们的山寨团团围住,只待抓了你们与高宣一道问罪。”孟廷玉连眉眼的笑意也是阴冷的。
陆应风暗暗心惊,惊的不是自己而是整个山寨,对整个山寨毁于一旦的惊惧。
“好吧,这是本人出的主意,与寨内所有兄弟无关,你要抓就抓我不要为难别人。”陆应风的语气软了,不是为自己,而是想自己独揽责任。
区云帆大声道:“除了陆寨主还有区某,你们要抓就把我也抓了。”
孟廷玉眯着眼睛道:“你们可以充英雄,但后患不能不除,此地所有人都不能放过,都要抓了问罪。”
陆应风颤声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
“呵呵,你多虑了,本官只是为民除害,说不上欺人太甚。”孟廷玉呵呵的笑,但笑声让人毛骨悚然。
陆应风对区云帆道:“后撤之事就靠你了。”“唰”的排出单刀,喝道:“我与你们拼了。”单刀举起“蛟龙入海”直捣孟廷玉胸膛。
一道白光闪过,却斜斜飘向孟廷玉身外,孟廷玉的佩刀并未出手,只是双手在胸前划了个圆弧,陆应风的单刀就好像受到磁力的牵引飘向孟廷玉一边,而且单刀几乎拿
捏不住要脱手飞出。
但陆应风作为一寨之主武功当有过人之处,一发觉不妙,立时力随刀势,顺势翻了一个斤斗,回身双脚轻巧落地。
孟廷玉用出具有吸力的混元真气想夺陆应风的单刀,即便夺不过来,陆应风好歹也要打个踉跄露出丑态,见他借力使力,一个斤斗又显露不俗轻功,也不禁暗暗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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