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云帆手抚刀柄犹豫不决,不知是出手还是组织撤退,心想自己一去陆应风必然凶多吉少,但若然执意留下,则山寨恐怕真要毁于一旦。
犹豫一会咬咬牙,拔刀欲往外闯,焦伦飘身一闪拦在前面喝道:“想跑啊?没那么容易。”
区云帆心系寨众安全,不想多所纠缠,一声大喝:“挡我者死。”一招“乌龙探海”长刀捣向焦伦胸膛,刀势迅如闪电,已是用了十二成力量。
焦伦的武功与区云帆不相上下,见区云帆一出手就是拼命打法,也不敢怠慢,蓦地里脚下一个大跨步躲过一边,区云帆夺得空隙,势如疯虎往外扑出,但焦伦怎能在孟廷玉面前表现得这么无能?跨步躲闪之际已想好反击,长刀一招“牵龙引凤”宛如轻烟刚好刺到区云帆后肋,区云帆躲闪不过,只好回刀阻隔,“乓”的一声挡开长刀,又欲往外闯,但焦伦仗着双刀相交之力一个大飘身而起掠过区云帆前面将区云帆拦住。他在鸡笼镇初次出手就为名不见经传的山野子长庆所伤,正憋着一股气,此刻怎肯在区云帆面前吃亏?
一个是不顾一切往外闯,一个是想好好表现,可谓表现了个旗鼓相当谁也撑不开谁。
区云帆不作他想,依然是凶猛的一刀“乌龙入海”,焦伦执刀在手已然不必躲闪,伸刀将区云帆的单刀挂开。
区云帆依然想尽力冲出,但双方本来功力不相上下,刀来刀往刀光如织,却是彼此占不到半点便宜。
焦湛只负手观战脸上好整以暇,好像对眼前战事一点也不焦急。
其时陆应风向孟廷玉砍了十余刀,孟廷玉只是运用他的混元真气将长刀引开并不还手,陆应风砍不到孟廷玉,想跑又跑不了,只能心急如焚。
下面忽然传来乒乒乓乓打斗之声,听胡忠仁哈哈笑道:“将他们都抓了一个也不放过。”
陆应风内心更急却无可奈何。
陡然间一个雄浑清脆的声音传来:“住手!”声音中气平和,却让附近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明明是是向场中所有人招呼,而人人都好似是对着自己一个人在说话,声音传入耳鼓清晰无比。
区云帆与陆应风心头狂喜,因为他们听出这是那位“俞大人”的声音。
声音又好像充满着威慑力,打斗的人都不自觉的停了手。陆应风来自孟廷玉身上的牵引力没有了,焦伦也停手了,下面打斗的声音也没有了。
没有看见人影,那个俞大人已人影飘飘出现在门前,好像突然出现一样。
“你们谁是带兵主儿?”那俞大人喝道。
孟廷玉飘身出外,凛然看着那俞大人,低喝道:“本官就是。”
他或者是慑于这俞大人的气场,喝声也是尽量压低的。
“噢,你是什么人?为什在此欺侮这些寻常百姓?”俞大人喝问。
“嘿嘿,该这样问的应该是本官吧?你又是什么人要管本官的公务事?”孟廷玉不亢不卑的。
“公务事?抓这些正经为业的百姓就是公务事?”那俞大人反问。
“嗯,你或者有所不知,是他们吃了熊心豹子胆打劫了地方富户。他们这样做,官府是不是应该要抓他们呢?”孟廷玉说得不急不躁。
“噢,有这样的事?”那俞大人装糊涂,“假如他们是打劫了抓他们也不错,只是据说地方有很多富户都是为富不仁,他们与这些富户之间有什么过节也未可知,不能简简单单的定为打劫吧?”那俞大人又是反问的语气。
“假如因为过节就可肆意打劫,哪还有什么王法?总之对打劫之徒就要抓捕,阁下可不要在这横插一杠。”孟廷玉虽然好像惊于这位俞大人的气场,但说话还是很有底气。
“好,你先说说你是什么来头的官儿。”那俞大人有点居高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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