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去,就看到乐儿手里捧了一碗药,躬身站在床榻边,画翼靠着个软枕歪在床上,脸色还有些虚弱,乐儿用勺子舀着药喂了她喝,怕不是那药苦,画翼虽努力掩饰着但还是皱着眉头,见我进来,赶忙直起身子来,说了句“沉儿你回来了”,乐儿也就回头看去,看到是我,也赶忙把碗放在了桌上站直身子,我走过去坐在画翼床边摸摸她的额头,烧已经退了不少,我总算是放心了些,又看着那药碗道,“怎么这样迟才喝药?”
“是我的错,是我弄错了。”乐儿赶忙回答道,“是我搞错了。”
乐儿这话说得我反而更不明白了,倒是画翼咳嗽了两声对我道,“不妨事的,是乐公子没煎过药,也不了解药量,煮了两回才煮成。”
我听了这话又看向乐儿,我已经有好几日没见过他了,他近来都一直在和书渠练苦功,体格的确结实了不少,脸色也有些晒黑了,确实已经与之前那个文弱白皙的小银花白鹿有了很大不同,想来也的确是下了一番功夫修行。听画翼这样说了,乐儿却反倒更觉得有些内疚,站在那也不说话,我对他道,“凡事都有头一回,你之前没做过这样的事,自然不熟悉。画儿说不妨事也就是了,你也不要自责。倒是我看乐儿你近来大有不同,想是修行有了一些成果。”
“是,我随着书渠兄后修行,虽然吃了不少苦,但的确受益颇多。”乐儿回答道,“书渠兄还常带我在明都城里做些善事,我也长了不少见识。”
我一边听他说着,一边拿了药碗在手里端着喂给画翼喝,又想到书渠修行的确靠的就是下苦工夫和行善事,大约如今带着乐儿也一同走上了这条路。乐儿之前一直在天界白云洞,对凡间之事几乎是一无所知,如今跟随在书渠后头也学到不少在凡间与人相处的道理,相比起刚见面的时候已经懂事不少,想来也算是学有所得。若要是在以前,他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还会照顾画翼,为了她去辛苦抓药熬药。我正要再说话,此刻又有人推门进来,不是旁人,正是棋莞,手里端着一盆热水,口中说着“画翼我端水来了”,一进门却看到我,他便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似的闭了口,把那盆水放在桌上就要出去,我叫住他道,“跑什么?还不来把话说个清楚,要闹到什么时候?”
听了我这样说,棋莞才停下脚步,又有些不情愿似地转过身来看着我,我端着药碗对他道,“你也生了我好几日的气了,那天也是我冲动,不该在那样多人面前点破了叫你难堪,给你赔礼道歉便是。但你这样气我,我也觉得委屈,你前几日又摔了盆,我怕你冻着还让画儿来瞧你,看你今日好得很,我也就算白操心了。”
棋莞听了我这番话,又停了好一会,才又看着我道,“我也并没有真的生沉沉你的气,那天也是我一时难过,说了气话。我还担心沉沉你觉得我小气不愿理我,今日听你这样说,我心里也好受多了。”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就既往不咎,从此之后也都不再说那事了。”我也瞧着棋莞道,“你说可好?”
“我说极好,”画翼又咳嗽了两声,嗓子也还有些嘶哑,却看着我和棋莞和好,只笑道,“你俩若再要冷战下去,我可就要夹在中间受苦了,你俩能这样把话说开,自然最好。”
画翼这样说,我和棋莞也都笑了,棋莞又和我们闲话几句,就又回了屋去练习陨若教给他的那些修行任务,而我此时看看画翼,又瞧瞧站在一旁的乐儿,心里一动,端着药碗对乐儿道,“鹃儿姐还喊我去她房里呢,乐儿,这剩下的半碗药还是你喂了画儿喝吧。今晚你就留在外屋,若是画儿有什么需要,你也好照应。”又转脸看着画翼道,“画儿,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看你,你早些休息。”
“沉儿,等等——”
画翼没有料到我忽然起身要走,又听得我要乐儿今晚留下来,只有些羞赧,又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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