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瞧,想必是也将我当作半个朋友了,于是我心里有些高兴起来,低头瞧了瞧那蝈蝈笼子,又摸摸小豆儿的头,道,“是了,你带着这样蝈蝈去斗,定是能赢的。”
“我是不是同你说了,你只管放了心与月姐姐说话,怕什么?”小福儿插嘴,又对我道,“小豆儿跟着月姐姐你这样久了还这样忸怩,是他自个儿性子别扭,其实他心里可是真喜欢月姐姐你,背地里同我们一起闲聊的时候三句话都离不开你呢!”
小福儿这样说,小豆儿小脸上红扑扑一片,又使劲扭着衣带握着那蝈蝈笼子的草绳抿着嘴儿站着,我又笑了捏捏他的脸蛋儿,道,“忸怩什么呢?往后有什么想同我说的,想告诉我的尽管说了便是了,有什么好担心的?”
听我这样一讲,小豆儿低了小脑袋点点头,流鹃取了茶钱摆在桌上,又对我道,“时候确实不早了,我们这就回去吧,我还要去后头账房对今日的账目。”及到此时,流鹃已然完全恢复了平日里的神色,仿佛刚刚从未说过那些异常之语似的,我也就不再多言,四人回了桑沃院,只是远远便瞧见今日当班的小芦儿站在桑沃院门口同一个青年公子样的人说着什么,只不过小芦儿一副很不耐烦的神情,我只觉得那青年公子的背影有些眼熟,又走近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芒种在双阑山抛花球时候无意碰见的那位叫陆呈峒的,今日又是一身粗布衣服的书生打扮,站在热闹的桑沃院门前更显有些寒酸。这明都城里乐坊舞馆都是势利眼,桑沃院也自然不例外,小芦儿见他一看就是寒门子弟,定然是没好脸色了。
“烦请尊使通禀一声月姑娘,就只说是陆呈峒因弄坏了花球前来赔礼致歉,劳烦,劳烦。”只看那陆呈峒一边说着一边同小芦儿作揖。
“我跟你说过了我们这里没有月姑娘,你哪里来的快哪里去,别碍了我们做生意。”小芦儿摆摆手,“你都来了几回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心眼?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我们这里没有什么月姑娘,你赶紧走!”
听了他俩对话,我倒想起之前告别时候陆呈峒的确说过是要再来给我赔礼道歉,但我之后便基本忘了这事,没想到他还真的来了,而我在桑沃院中还从未以月西沉的身份和真面目见过客,小芦儿自然是只会说桑沃院中没有月姑娘来堵陆呈峒的嘴。我和流鹃带了小福儿小豆儿走上前,小芦儿见是我们来,又看我们作了变身术,赶忙又不动声色给我们打了个千,道,“哟,两位公子来了,快请里头坐,”又一转头对着那陆呈峒道,“还站在这干什么,快走快走!”
此刻我和流鹃都化作了男人形象,那陆呈峒自然是认不出我们来的,他似乎还有些不死心地看了看桑沃院的高楼,又毫无办法,只得转身悻悻离开走入了人群之中,我和流鹃进了院上了楼解了变身术,小福儿换了小芦儿的班,小芦儿跟在我后头对我道,“月姐姐,你可也看到了,就那穷书生三天两头往院里跑,口口声声说要给月姐姐赔礼道歉,可真是胡说八道,月姐姐怎可能认识那样的人?再说了,婆婆告诫过的月姐姐名儿是不外传的,怕不是那书生自个儿杜撰,真是莫名其妙,我都给打发走了。”
“还是我的错,”流鹃叹口气,看着我道,“那日玩得都忘了隐名之事,这才闹出这些混事来。罢了,打发他走了便好。”
“他看着也不是死缠烂打的,送走了也就是了。”我握了流鹃的胳膊道,“他来了几次都遇不上,自然也就放弃了,你也别担心。画翼还在床上躺着呢,我去看看。”我又拿了一串铜钱给小芦儿,道,“你也费心了,下回若是再来也打发走了便是。”
小芦儿连连应声接了铜钱,喜上眉梢地道了声“谢谢月姐姐”,便随着流鹃去后头账房了,我也就转到画翼房中去,敲敲门无人应声,我也就进去,外屋没人,里屋里隐约有说话声,我便撩开门帘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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