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心中揪痛,但还是定了定神,伸手推开了轩辕煜道:“什么叫我不该回来,是不该回来坏了你的好事么?”
轩辕煜发觉笙歌虽嘴上说着并不怨他,但此间他还是清楚的发觉笙歌比起之前对他还是冷淡了许多,这会儿说话的语气里也分明是负气的。
他慌忙捧起笙歌的脸颊,紧皱的眉宇间满是愧‘色’:“歌儿,此间朝堂看上去是我扭转了局势,实则并非那么简单,甚至较之之前还要凶险,我只是害怕顾不上你...”
“果然是这样,我也总觉得这兵权拿回的太过容易了,”笙歌蹙眉,握住了他的双手:“可正因如此,我才更要回来。”
轩辕煜叹了口气,反手将她的手握进手心,发觉她的体温没有那般凉了,才悄悄松了眉尖,凝视着她道:“原来你也觉得蹊跷了,只是我方才所说的并非这兵权一事,而是在兵权背后,我与左相之间的‘交’易。”
“‘交’易??”笙歌讶然,疑‘惑’的看向轩辕煜。
轩辕煜点了点头道:“这些年,我之所以没有完全被掌控,只因沧溟‘交’给我萧离这个助力,也因此收集到了诸多左相‘私’下授意的一些勾当的证据,而这些证据便是我能够与之周旋的一样利器。”
笙歌看着轩辕煜,这一刻才发觉,自己面前这个人,真的不似自己从前看到的那般简单,也从这一刻起,她开始重新审视身前的男子,也重新开始审视自己对他的情意。
“如今你收回兵权,又拥有这些能够定他罪名的证据,为何反而认为朝局更加危机四伏?”笙歌疑‘惑’道。
“左相带兵多年,昔年又与先皇四处征战,战功显赫,他的威名早已名震天下,而这些跟随他出生入死的将士的心,早已将他奉为神明般的存在,而我不过是个靠着他登上皇位的皇帝,这些证据若利用不当,结果恐怕会适得其反,”轩辕煜的声音忽而低沉了几分,眉眼中的凝重愈发浓郁:“况且,他虽在权倾天下的同时,‘私’下做了诸多恶事,但如论如何,这天下也是他替轩辕氏打下的,就在今日,我与他已经将话挑明,在与耒阳的大婚之日,他若想王氏一脉长久荣华,拥有至高的荣誉,便要在那日宣布卸甲归田。”
笙歌听闻这些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可又想不出错处,她思忖了片刻,疑‘惑’道:“难道条件,便是你将那些罪证,全部都‘交’给左相?”
轩辕煜一愣,垂眸点头道:“歌儿,你会不会觉得我这般做,是纵容了有罪之人,也是有‘私’心的?”
“若是我,恐怕也会这样做的,”笙歌安慰似的笑了笑道:“他在如何也是你的舅舅,况且昔年战功显赫,再者说了,素来手上有些权势的人,又有几个不会借此做些存‘私’的事情?我曾一路走来,看过许多仗势欺人的富贵之人,而且...”笙歌本想提起当年的那件事,可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身前这个男子根本就不是当年救下她的那个少年了。
“而且什么?”轩辕煜将她搂进怀里,每每当她提起过往,他都会心疼如斯。
“而且,他即便权势滔天却依旧忠心耿耿,这一点天下皆知,若能以此换他卸甲归田,倒也是两方得益的事情了,”笙歌话锋一转,贴在他的‘胸’口处闭上了双眼,她的手在被褥里紧紧握成了拳,那些即将奔涌而出的恨意险些就要喷薄而出。
“歌儿,我从未想过,你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轩辕煜的‘胸’口依旧温暖,可笙歌此时的心却如置冰窟。
这夜,轩辕煜没有留下,临走时依旧是带着万分内疚心疼的抚‘摸’着她的小腹,笙歌不愿去探究他心中的真实想法,她害怕自己一旦去深想,便会在心软之下‘迷’失了自己。
这夜过的很快,眼睛一闭一睁,天就大亮了,笙歌唤云舒替自己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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