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用腰间刀鞘重重的拍在他坐骑屁股上,战马吃痛瞬间疾驰而去,
“景达老弟,我率二千骑兵前去阻拦,你等快快回去通知纶帅,后面有一只大个的。”两人心中俱都清楚,此去拦截凶多吉少。两人虽出身不同,但交情过命。几次大战下来,配合娴熟,常把后背交给对方。
景达去年秋天刚娶了媳妇,刘方怎么也舍不得让他去冒险。刘方将军出身西南边军游骑营校尉,常年与鬼方十部厮杀,刀头舔血,死里逃生的情况多了去了。后调往兵部任职,多少有些看不惯太康城里兵部那帮夸夸其谈的世家子,但此后的多年,都是在军营和酒桌上拼出了过命的交情。
“刘方大哥,一定要活着回来啊!”景达眼眶微红,奋力的吼着,调转马头带领众骑兵沿着乌鸦岭谷地的侧面疾驰而去。
而此时的刘方将军已经带领二千骑兵冲出五十里外,只见正前方黑压压的大军列阵,远远看去,阵型蜿蜒足有十多里,恐怕不下八万兵马。刘方等人心中一凉,难怪派出去的二波游骑斥候,一个也没回来。碰上这支大军,恐怕任谁也是插翅难飞,此时已经无路可退,刘方心里只想着为后方大军拖延一刻钟,随着战马越冲越快,心底深处升起了久违的兴奋感。
北胡大军在刘方部人马出现之时就已经发现了他们,但是似乎兴致不高,二千多的人马的确还不足以塞牙缝,想着撒出去五千骑兵押运粮草作为诱饵,自然是想着钓一条大鱼,刘方部人马充其量只能算是小鱼一尾。故而始终未见到骑兵出阵应战。
“兄弟们,我刘方赴死,有谁愿同往?”刘方回头看向身边诸位跟随的弟兄们。
“众兄弟们黄泉路上好作伴,不孤单!”
“愿与刘方将军同死!”众人挥舞着长枪,齐声吼道.......
北胡千夫长低吼道:“前排竖盾!弓箭手准备!”
刘方将军大嘴一咧,臭骂一声,
“狗日的北胡蛮子,没有长矛拒马阵,没有重甲在身,就凭两三排零零散散的盾卒,就想挡住我神光骑军的冲锋?”
只见他双腿发力,夹紧马镫,骤然加速,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
跟随的精锐亲兵营骑军都凭借眼角余光,陆续提速冲锋,很快就继续保持住那条几乎完全笔直的完美锋线。
而这一排之后的骑军也同样如此,人与马的状态提升至最佳。
二千多骑,皆是如此。
这就是跟随刘方在西南边军征战厮杀出来的老底子骑军!
刘方长枪在前,随意拨开一根迎面而来的箭矢,至于射向肩头铠甲的一根,甚至都不去管。
在骑步触及的那一刹那间,天地好像都静止,只有战马的嘶鸣声在回旋。
只见一匹匹神光大马高高跃起,在那一线之上,在北胡第一排屈膝举盾的步卒头顶之上,堪称壮观!
当马蹄终于整齐轰然落地,便是死人之时,脑浆四贱。
一名膂力惊人的神光骑军都尉,握紧长枪,凶狠捅入一名北胡后排弓手的胸口,拖拽着鲜血喷涌的尸体向后一路倒滑,透过胸膛的的枪头又撞在同一列后的第二名北胡士卒腹部,骑军都尉猛然一推长枪,然后松开手,在战马冲锋到达两具尸体之间的瞬间,这名都尉弯腰攥紧长枪枪头,一口气从尸体中拔出,如同心有灵犀的神光战马猛然爆出惊人的二度冲锋,将第三名试图砍向主人手臂的北胡蛮子狠狠撞开,随后两只铁蹄狠狠地踩踏在他胸口上。
只有少数盾卒、部分弓箭手和近战刀手,没有任何厚度可言的三千人步军方阵,就被那二千人轻骑,一冲而过,阵型溃散。
经过一轮冲锋,只有少数骑兵手中仍然握枪,大部分的已经换成腰刀,但是这一次弃枪换刀,给这支大军的前排步阵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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