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更大重创,前面三排的步卒直接被斩杀于马下。
那些脱手的长枪,绝大多数都刺入了北莽步卒的胸口,甚至有些是一枪穿两人。
主帅刘之纶定有一条铁律,换刀之前的脱手枪矛,不能杀敌者,战后一律以无寸功算!
远远望去,这一大片熠熠生辉的雪亮刀锋,格外醒目!
战场之上不诉离别,兄弟只托付生死。
神光右路军先锋将军刘方率部与北胡主力鬼怯军死战不退,愣是拖住了半个时辰。
这群骑兵注定再也回不去南方的故乡,战死到最后一人,竟无一人面南而死,均是背向故乡。他们知道没有人会支援,也没有人回来收尸,因为首级已经都被斩下绑在了北胡骑兵的座后。
在前锋将军刘方率领骑兵慷慨赴死之际,刘之纶下令所有弓箭手以硝石点燃,全力射向乌鸦岭谷地的粮草马车。在预感到情况不妙之时,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烧毁这批粮草,至于北胡的五千骑兵的项上人头,暂且寄存在他们脖子上。
一时间谷地内硝烟滚滚,开春后的北方气候颇为干燥,粮草极易燃烧,战马嘶鸣夺路而逃,踩踏了一片。
刘之纶与泽康王大军汇合后,双方均都是出了一身冷汗,
“纶帅,看来咱们右路军被人盯上了。”泽康王佑胤面色凝重,幽幽的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刘之纶并未在营帐内多待,他还是希望能看到先锋大将刘方带着兄弟们赶回来。
虽然在他看到景达独自带领二千骑兵赶回时,便已经明白了刘方的选择,但是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奇迹出现。
“把所有的游骑营斥候派出去,给我远远的盯住那支北胡主力鬼怯军。”刘之纶面色铁青,着江云朗火速安排下去。
刘之纶走出账外,看着一标标游骑兵疾驰而去,扬起了满地的尘沙。幽幽说道:圣上要求东线牵制北胡大军越多越好,“鬼怯军”,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底牌敢自称“鬼怯”。北胡军神桓檀大将军赫赫威名,我刘之纶偏要摸一摸老虎的屁股。既然鬼怯军来了,就别想那么容易走掉。先锋营的兄弟们,一路走好,我刘之纶只能用鬼怯军的人头祭奠尔等在天之灵。
此后东线六万大军化整为零,一拆为六,董八千率领一支轻骑,舍弃辎重机械,在前方四处劫掠,引诱敌军追击。
曹壬率领重甲步卒,携带狼筅,拒马桩,铁蒺藜,鬼刺栅栏等远处设伏,协助董八千一部人马。
江云朗,景达各率领一支轻骑为主,弩机营步卒为辅,主要在鬼怯军左侧方位骚扰,远距离射杀,消耗敌军。
泽康王率领一支轻骑兵和拒马长矛营,主要负责吊在鬼怯军后方,时不时上前捅上一刀,保持五十里的安全距离。
剩下一支则由纶帅亲自统帅,随时补给支援各部,与之合拢围杀与主力大军失散的部队。
临行之前,刘之纶亲自传授游击战要诀,“游而不击,击而不耗”。正是这般的撕咬游击战术,使得刘之纶彻底的发挥了神光轻骑军在山地丘陵间的高度机动性,使得鬼怯军恨得咬牙切齿,但却无法抓住化整为零的右路军。
就这样一个月的时间内,两支队伍追追打打,各种厮杀不下六七场,但无一场正面大决战。刘之纶率部如狗皮膏药一般,惹得整个鬼怯军主力跳脚痛骂,偶尔有气昏头的万夫长帅兵杀出,便会被两支右路军合拢围杀。
后世雪庐畅饮,神光双壁因缘际会,在场众人谈起北伐战事中的游击战术,对比平康穆王在西线尕布湖走廊地带开阔草原的闪电游击战法,刘之纶率领的东线大军则是展示了山地丘陵作战的游而不击,设伏打围的战法。后世,两人提笔合力著书,更是总结出十六字游击战箴言“敌进我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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