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还。”泽康王心中有着信念,几次成规模的战斗打下来,信心也随之建立,自然随时流露出直捣黄龙的想法。
“还请王爷带领我部三万人马在乌鸦岭的出口设伏,一是狙击敌军运粮队伍情急之下加速过岭,二是在出口位置埋下所有的拒马桩,三声火箭为撤退号令。”泽康王听完军令有些不解,不禁面露疑问。
“此役若能劫取粮草马匹,自然最好,但更应该防备不测。”刘之纶匆匆解释完,便带领亲兵营赶往乌鸦岭。
刘之纶的排兵布阵在打了几场硬仗后日臻成熟,胸有丘壑,用兵自在。刘之纶视野广阔,着眼全局。他心中十分清楚,说到底,孤军深入的右路军,敌人除了明面上的北胡骑卒,还有“自己”。刘之纶必须把己方士卒的体力、精气神和战马弓弩、粮草等等一切潜在战损都考虑在内。
丱伦伏击战的损耗已经让刘之纶深刻认识到战力差距,故而每次行军与作战均都以战损最低的打法行事,如今右路军的骑射手感可谓攀至巅峰,但是再有太过持续的长久缠斗,也一样会导致不可挽回的后遗症,士卒臂膀肌肉的劳损会让如今的轻骑只能打“三板斧”的战役,若是没有足够的神箭手和弩机火力压制,轻骑只能以最少的冲锋次数迅速解决掉敌军,迅速撤离战场,迅速进入安全区域进行休整,故而此役他对粮草马匹的兴趣远大于斩杀胡人骑兵。
区区六十里地而已,但北胡运粮队伍足足走了二个时辰,二人四骑的配置让人感到奢侈,至少东线的刘之纶根本想都不敢想。
天微微亮,乌鸦岭上埋伏的神箭手已经远远看到了那一支押运粮草的队伍,不同于马车步卒,北胡骑兵更擅长操纵马匹运输,只见两马或三马并连,马背有绳索栓牢,粮草均都负重于上,前面一骑连拖着马车前行,如此浩浩荡荡的五千人多人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入乌鸦岭谷地。
刘之纶猫着身子,躲在岩石后面仔细观察,总觉这股粮草运输队伍人数过多,且走的慢慢悠悠,浑然不像是急赴前线的意思。
“飞卫,你眼神好,仔细观察下运粮马匹脚蹄印和车辙深浅”刘之纶面露疑惑,把亲兵营里的神箭手飞卫喊过来。
“属下看着这些马匹应该负重不大,乌鸦岭谷地砂石较多,寻常士卒一脚下去也会多少有浅印,若是负重较大的马匹,足以留下很深的辙印。”飞卫经过纶帅提醒,也是注意到这批运粮队的异常之处。
“纶帅,是否留意到这批运粮队进入乌鸦岭谷地后速度放慢了,而且并未派出先锋小队沿着地势要塞防卫?”飞卫转头向刘之纶细心汇报,神箭手的眼力是拿手绝活,千米之外观察入微。
“飞卫,立刻派最快的游弩手去前方通知江云郎、刘方、景达三位将军撤退,切莫贪心,情况有变。
从乌鸦岭两侧自行撤退,不必等待大军集合。情势危急下,可以选择退回夔阴山南麓。”刘之纶心中预感不安,灵武侯部的覆灭让他不得不倍加小心,传令前方堵住入口的江云郎等众人撤退,恐怕运粮队伍就是诱人上钩的饵料。
“何贤,立刻去出口通知泽康王把铁蒺藜洒下,主力大军后撤百里,只留二万箭矢五千弓箭手狙击即可,箭尽即撤。”
在主帅刘之纶派遣的游弩手赶到江云郎等部时,刘方景达已经发现情况异常,连续派出去二波游骑兵斥候,一个未回。作为先锋部队中的精英,游骑营斥候绝不会犯此等错误,没有回来就是回不来了。江云郎收到消息后毫不迟疑,立马带领人马沿着乌鸦岭一侧撤退,并掩埋消除行军痕迹。
“刘方将军,这次的功劳不要跟我抢。”景达一把拉住要策马前行的刘方,笑着说道。
“去你个巴子,你小子想去吃独食,先问过我手里的大刀。”刘方猛地挥开被景达将军拉住的臂膀,趁他不注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