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颜往后退了一步,定定望着眼前一身酒气的人。安德三急急忙忙跑了出来,还未得及向朱颜赔罪就已经愣住了,好一会才讷讷道:“王、王爷?这会子您怎么”好不容易才缓过神来,魂不守舍打了个千儿,“奴才参见王爷。”
“吓着你们了,真是对不住了。”福全略有些不自在,清清喉头,凝视朱颜,说道:“奴才还未向皇后娘娘请安,失礼了,还望娘娘恕罪。”
朱颜恢复清淡的目光落在福全身后一株梅树下的酒坛子,再移向福全手中另一个一模一样的,不禁皱眉:“王爷越发不爱惜自己个儿的身子了,当真是活腻了么?”
福全拎着酒坛子的手动了动,不自禁就把酒坛往身后藏去,轻声说道:“天儿冷,也只是喝点儿暖暖身子,没喝多少。”
朱颜轻叹一声,“听王爷这般咳法,可不是只喝了一点点。就是一点点也是碰不得的,若是哮证再犯,福晋又该心疼了。”
提及福晋,福全面色僵了些许,摇了摇手中空掉了的酒坛子,将它与树下的酒坛放到了一处,“你当年最爱喝的梅酒,想当初你年纪也不知怎的就和酒杠上了,你阿玛、额涅不准你喝你却偷着也要喝,每次见你我总得偷偷藏着几瓶送给你。有一次被你阿玛发现了,他老人家勃然大怒,愣是好几个月都不许我见你了呢,你可还记得?”
朱颜勉强笑笑:“我已说过多次,过去的事儿我都忘了,王爷也不该总是这么记着,无甚好处。时过境迁,当年最爱而今亦会有淡忘的一天,我如今已不爱喝酒了。不过还是要多谢王爷这些天的酒,王爷的心意我明白,人说酒能忘忧,这些天闻着酒香确实让我舒心不少。然则酒亦能穿肠,这杯中之物对王爷来说近乎于穿肠毒药,还望王爷戒之慎之。也请王爷今后莫要再冒险送酒来,坤宁宫实在不是王爷该来的地方。”
福全又止不住低咳了几声,“娘娘”谁知话才出口就是一阵猛烈的大咳,无法抑制,直咳到面色泛起绯红之色也没有止住的势头。
朱颜一惊,急忙近前为福全顺背,急道:“药呢?王爷可有随身带药?”一面说着一面将手炉塞进福全怀中。
安德三急得面色惨白,结结巴巴:“别是要发病啊!这这可如何是好这、这当下的又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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