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蓬在林间走了许久,忽觉一道疾风从身后传来。他停住脚步,伸出两指,便轻松将那袭来的树叶夹住。嘴角微扬,亦不回头,索性两指一弹,那树叶复又顺着原路飞了回去。
只听‘哎呦’一声,随后便有怨恨之声叫道:“刀剑无眼,你竟这般出手狠厉!是与我有仇么!”
天蓬慢慢转身,见树上白轻正捂着额头面容扭曲,龇牙咧嘴的怪叫。含着泪水的双眸正恶狠狠的盯着这个罪魁祸首。天蓬身如劲松,神色坦然道:“本帅既未用刀,也未动剑。只是有人偷袭,本帅身后无眼,也不知是敌是友,当然要出手反击。”他对着白轻笑了笑,道:“你应该谢谢本帅未出全力,不然,那树叶打到的,就不单是你的额头了。”
白轻气的两颊鼓鼓,圆睁双目却无从反驳。这人法力比自己高,身份比自己高,就连狡辩都这般振振有词。白轻心中不悦,索性一个轻跳从树上跃下,拍拍身上的尘土,不屑道:“好,元帅所言,白轻铭记。现下我要回去向主人复命,先行告辞!”说罢一扬下颌,高傲的转身,不再理会天蓬。
天蓬见对方恼怒,敛着笑意,也不阻止。身形微动,已然消失不见。
可怜白轻正兀自对自己所施展的小伎俩能顺利得逞而得意忘形,转身就撞在了一堵‘墙’上。而且那堵‘墙’似乎还很是坚硬,方才那受伤的额头又一次遭到了碰撞。白轻呼痛一声又捂住了额头,抬头看见天蓬正嘴角噙笑的看着自己,心中顿时哀嚎一声。她一下子向后退了几步,伸手指着对方道:“不要仗着自己法力了得就欺负我,告诉你这可是在茂灵山,我家主人知道的话不会轻饶了你!”
天蓬神色不变,听闻这小灵鸟一番气急败坏的指责也不恼怒,只抱着双臂,道:“你偷袭本帅之事,是否也一并告知你家主人?”
白轻眼珠转了转,毫不示弱的狡辩道:“什么偷袭,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偷袭你。茂灵山这么大,林子这么多,我在哪棵树上管你什么事。只不过随便丢了一片树叶,怎的就说是我偷袭你?虽然你是天界的将领,但若是这样随便污蔑别人,可是会有损你在天界的威名。白轻虽是小小灵鸟,但却不会任人毁谤,遇到不平之事,是一定会力争到底的!”说罢她倔强的扬起下颌,俨然一副据理力争的样子。
天蓬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知这天上地下,凡是初成人形的灵兽是否都是这样一副胡搅蛮缠之态。本来以为玉兔就足够强词夺理,谁知这灵鸟更是牙尖嘴利。天蓬无法,也不愿与其多做狡辩,便妥协道:“本帅说不过你,也不想与你争论。”
白轻一听却来了精神。她自能幻成人身之后,就出奇的爱找人说话,奈何茂灵山上是修身养性之地,所有人都是能静心坐上半日甚至几日,剩下负责清扫做饭的师弟,大都忙的无暇与她谈笑,这哪里是白轻能过得日子。为鸟之时便整日的在山间叽叽喳喳,终是能幻成人身,又怎会闲得住。此时能遇到天蓬,便是能多说一时是一时。她干脆一副不肯罢休之态,争辩道:“什么争论,分明是你理亏。我说的句句在理,你哪里能得到一丝的便宜。莫说是要去见主人,就是去往天庭,我也不怕分毫。孰对孰错,一说便知,全然没有你说怎样便会怎样的道理。天理昭昭,苍天有眼,是非黑白一辩便知!”
天蓬颇为头痛的扶了扶额角,心道自己为何就找了这么一个呱噪的灵鸟去打探消息。早知这样,不若再等上几天,自己亲自出马便可。他对自己方才之举感到深深地后悔,一介天河水军元帅,与这样的一个小灵兽较什么劲。看样子这白轻简直要搬出天规戒律来了结此事。天蓬深深的叹了口气,只无奈道:“本帅……罢了,是本帅不该偷袭于你。那么你是否能将我所托之事告知。”
白轻听闻天蓬服软,简直要一蹦冲天,只差欢呼雀跃鼓掌喝彩。看着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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