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发话,哪知却听李夫子说道:“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戒尺是一定要打的,只是,这事就这么算了,以后万不可这般调皮生事,否则我定是不依的。”
这下,连李青书都不干了,想了想,也不便反驳李夫子的话,只是应景地喊了一声手臂痛。
听到这声吃痛声,李夫子果然有些心疼。
这李青书可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却被陈宇昂整成这个样子,当即又加重了惩罚:“陈宇昂恶意整蛊同窗,罚打手心十下,抄写三字经一百遍。”
闻言,刘明明再不满也无法了,因此恨恨地看了陈宇昂一眼,这才拉着李青书回宿舍换洗去了。
不过,走到门口的时候,他俩却故意停了下来,想要看看陈宇昂挨打的样子。
要知道,整个沐风书院,最令人闻风丧胆的惩罚,绝不是抄写《三字经》或者百家姓,而是被李夫子打手心。
因为自比孔圣人,所以他对学子们宽容的同时,对于故意犯错的人却又毫不留情,正所谓“爱之深,责之切”,所以打起手心来也是额外的用力。
平常人犯错,不过是五六戒尺,很少超过十戒尺的。但陈宇昂一来就是十戒尺起步,想来日后超过二十戒尺c破了沐风书院的纪录也是指日可待的。
而陈宇昂却是不知道这些的,不就是打手心嘛,查五婶发火的时候火钳c木盆c木棍都使过的,他还怕一戒尺?
所以,见李青书和刘明明故意留下来“观刑”,他的眼里满是不屑。
这让张文龙和赵明虎打心眼里佩服,直在心里大呼“佩服”,也让李夫子黑了脸。
“换左手”。
等到第一戒尺打下去,陈宇昂便后悔了,后悔自己轻敌,也后悔自己刚刚没有求情。
太他娘的痛了!
不过,他也不想就此认输,白白丢了面子不说,还会让张文龙和赵明虎看不起自己。既然这顿戒尺免不了,那就生生受了。
想到这里,便硬是咬住了牙,任由李夫子一口气打了七八下,愣是一声不哼。
哪知他越是这样,李夫子便越生气,因为在他那奇葩的理念里,学子越是会哭,且哭得厉害,才证明越是后悔。
而越是坚持能扛,说明根本不知悔改,反而是自己惩罚的力度不够。
因此,最后俩戒尺他是用尽了全力了。
第一戒尺下去,陈宇昂便哭了。
听到这哭声,李夫子心里满意,心道倒是自己高看了他,与自己教过的孩子并无二致。
所以,最后一戒尺也就更加重了。最后,扶着胡须,满意收场。
但是,陈宇昂的手已经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因此,陈宇昂哭得越发伤心,为手心传来的剧痛,也为自己长这么大还从未被打得这样惨。
这节课是没法上了,且李夫子也不愿意回宿舍去换洗的李青书和刘明明白白错过一节课,于是便叮嘱几个听话的学子打扫教舍,自己则拿了书本现行离开了。
见夫子走了,张文龙和赵明虎这才迫不及待地走上前,扶着陈宇昂往宿舍走去。
到了宿舍,陈宇昂这才止住了哭泣,又向张文龙和赵明虎说道:“你们倒是快想想办法啊,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哪知张文龙并不着急,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别急,我这里有上好的金疮药,抹了之后,保管你就不痛了。”
说着便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出来。
赵明虎接过瓷瓶,拧开盖子,细心地被陈宇昂上药,一边涂抹一边道:“你忍着点啊,别像娘们似的喊疼,只消一会儿就好。刚刚我见你忍着,还以为你是条汉子。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
“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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