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离去之后,就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千十郎悄悄看了看汎秀的表情,“依照监物殿当时的语气,还以为城中会有什么大的祸乱,谁知却是”
汎秀静静地听着,一言不发。
忽而一声长叹。
“多谢千十郎先生了。”往前欠身一礼,“若是我所料不错,再过上几月时间,尾张就会平静下来,届时玉越屋也可以重新返回清州。”
“如此那就拜托大人多照护了。”千十郎鞠身,并没有显示出重返故乡的喜悦,反而是颇为萧瑟。
抑住神思,在店中逛了逛,随手挑了一件胁差,就准备出门。玉越屋却什么也不肯收下钱,汎秀亦未多做推辞。
柴田下社城,身份不明的侍卫,还有信上的称谓
事情的脉络已经理清。平手政秀收到的书信,所写的无非是久秀与信行那批人来往的书信。对于长子的背叛,无可奈何,于是唯有一死。
然而,书信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呢
若只是普通的交谈,不可能令人大惊失色。若是商讨要事,又不可能让第三者代为传递。
那么,综合的判断下来,这封书信应该是言辞暧i不清,故意使用了许多双关的字眼。而当时的平手政秀,正是心力交瘁,最为委顿的时刻,难免会一时轻信。
不过这种事情,就不是柴田胜家这种人做的出来的,反倒像是林佐渡的手笔。
最直接的办法,无非是直接质问平手久秀或者柴田胜家,然而
犹豫之下,信步又回到了志贺城。
久秀去了田间,视察庄屋的收上来的粮食,而增田长盛代管了冲村四十町的土地,也不在城中。
几日未见,服部平太的伤势已接近痊愈,见了汎秀,立即表示随时可以归队,他的弟弟藤太也提出希望加入织田家的愿望。
“那么下次出阵的时候,你们就一起算在我的兵役中就行了。”汎秀随口答道,依然皱眉不展。
“殿下有什么烦心事吗”藤太突然问道。
汎秀闻言,抬头瞥了他一眼。
平太连忙起身将弟弟拉到身后“怎可在殿下面前如此无状呢”
“无妨。”汎秀摆摆手,坐到他们兄弟对面。
“平太啊”突然信口问道,“如果使用计谋的时候,需要用一封信件来误导他人,应该如何”
服部兄弟对视一眼,不知如何回答。
汎秀苦笑了一下,视线移向一旁。来就是随口一,也没有指望有回答。
却不曾想,藤太犹豫了一瞬,出声结果话头。
“若是要用书信,那首先就要模仿对方的笔迹,而从前尾张恰好有一位禅师,暗地里却是模仿笔迹的高手”
汎秀目光一振,抬头示意他接着下去。
“这位大师,法号一斋,并无什么名气,但他还有一个称呼,被叫做根阿弥”
汎秀点了点头,颔首沉思了一会儿。
“这些信息,应该是忍者所熟知的,藤太为何如此熟悉”
“是这样的。”平太躬身,神色复杂地看了弟弟一眼,“臣下的伯父,曾是在伊贺学习忍术,而后归来。因这位伯父无子,就收继藤太为养子,教授了许多忍者的技艺。两年前伯父亡去,方才返回家中。”
难怪平太身强体壮,弟弟却瘦弱矮,原来是从作为忍者培养的缘故啊
“那藤太学了几年的忍术”
“七年。”
现在平太只有十六七岁,而藤太看上去更只是个十二三岁的少年,莫非忍者的培养,都是从三四岁开始的
平太仰起头,看着汎秀,却是欲言又止的样子。
他在想些什么
汎秀心思一转,骤然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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