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

    “平太可以放心，他日我出头之后，你们兄弟都是光明正大的武士，绝不会被当做不见天日的忍者来使用。”

    “谢殿下”平太伏身施礼。

    “今天恰好买回一柄胁差，虽不是什么名品，却也颇为实用，就送给藤太使用吧”偶然从玉越屋带回来的东西，也突然有了使用的价值。

    “多谢”平太仿佛失去了语言的能力，只会谢这个字。

    藤太虽然起初有些不以为然，此时却也不禁动容，也跟着拜了一拜。

    接下来，该进入正题了。

    “那么，根阿弥一斋此人，现在何处呢”汎秀状似无意地问起。

    藤太面露难色。

    “根阿弥先生似乎在两三年就失去了踪迹，尾张之内，无人能找到他啊。”

    “会不会是去了别国”

    藤太摇了摇头。

    “若是去了别国，当不至于毫无音讯。”

    汎秀沉默了一会儿，继而抚掌笑“反正我又不用去伪造什么信件，也用不着刻意去找他啊。”

    “真的吗”藤太抬头看着汎秀，将信将疑，侧面却伸过一只手，将他的按倒在地。

    “藤太自幼不曾学习武士礼仪，请殿下见谅”

    汎秀面色如常，点了点头，忽而又起身。

    服部兄弟也一起了起来。

    “起来，还有事情要去清州办呢。你们就暂且留在城里吧，平太尚未痊愈，先去休息。藤太，帮我备马”

    完起身，回到房里，匆匆情理一番，换了身衣服，而后出门。

    藤太已经牵着马等在门口。

    “藤太啊”

    汎秀接过马鞭，凝视着藤太。

    “方才你的兄长话的时候，你好像是不以为然呢。莫非你想作为忍者出仕，而不愿作武士吗”

    “殿下”藤太低着头躬身，“人从就只学过忍术，只擅长藏匿、追踪这类的事，若是作为武士上阵，只会成为兄长的累赘啊”

    原来他是这么想的。

    “六角的山中，松平的服部，这都是以忍者身份成为武士的啊，难道你就不能是下一个吗”

    完，拍拍他的肩膀，不理会对方诧异的目光，翻身上马。

    要寻找此人的踪迹，最有效率的方法，唯有求助织田信长。

    这几日来，屡次拜访清州，传递消息，似乎完全忘却了曾经的敌意。

    或许只能解释为，在更大的“敌人”面前，原先的“敌人”也会成为朋友吧。

    “根阿弥一斋”

    信长面上阴晴不定。

    “这个人原是游历京都的学者，年老之后，在尾张隐居过一段时间，后来患了中风，又有一只眼睛失明，以至于流落市井，状如行丐，被我捡了回来，安排在谷仓，担任记录的工作”信长展现出少有的耐心，居然连了十几句话而没有骂人。

    “莫非，是清州城的一山”汎秀愕然，以前也见过那人几面，听这个自称“一山”，吃斋念佛的老人虽然离不开拐杖，但却记忆超群，谷仓的账目向来都是过目不忘，却不料还有这么大的来头。

    信长起身，对着门外吼了一句。

    “我要核对谷仓的账目，去吧一山给我抬进来”

    于是一阵喧闹。

    未几，老人被两个亲侍夹在中间抬了进来，放在地板上。

    信长冷冷地盯着这个老人。

    “根阿弥别的旧事，我可以不追究，但是故意隐瞒紧要的事情，是有可能惹怒我的”

    老人拄着拐杖，艰难地支起身子，算是施礼。

    “在下绝无半分隐瞒。”

    见他病体残弱，不住地喘气，汎秀不禁心生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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