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落水后,就剩下她来处理代时兴,开着车,防止被盯梢而关了手机。
他是她龙川市国风集团公司主要领军人物之一,没有他,凭老龙头的“老粗”水平,国风是转不起来的,她表面上对老龙头百依百顺,甚至以身相许,但心里除了佩服他有钱之外,对他本人的评价是“又老又朽,”说他好话,并非本意。
代经理要是在世界上消失,国风也将消失,而她本人也将失去国风优越的地位和令多少美女眼红的工作。现在,黑蝴蝶处于进退两难的境地,不投水代时兴,她自己不能活;害了代时兴,如果被破案,自己还是不能活。
她开着汽车,在崇明的北沿公路上由东向西,由西向东,这事谁也不能问,只有自己作出决断,后车厢里麻袋里的代时兴可能奄奄一息,也是天不灭代时兴,他有麒麟之才,亦有麒麟之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却说黑蝴蝶开着车子,在北运河岸上寻找机会,处理代时兴,她知道手机开着,蛤蟆会网络跟踪,因此关了手机,也关了车上的无线电信号。如果想不出好办法,她最后就是开车进崇明区公安局。这也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她车子在北运河边岸上走着,黑蝴蝶突然看见湖边浮着一样什么,这时候她非常敏感,突然想出几种可能性来,首先是死人,死猪c死羊对她没有意义,因为只有死人才能解决她的问题。她仔细一看,是一只麻袋,麻袋口被扎住,浮在水面上。
黑蝴蝶不知道兰蕙是死是活,但兰蕙是被装在麻袋里扎住以后从桥上扔下去的,她是亲眼看见的。如果是兰蕙的麻袋,她也要捞起看一看,给她想办法托运回家,她和她吃醋争风,原不是出于本心。
黑蝴蝶下去,但麻袋在芦苇边的水里,她不脱鞋卷裤,是够不着的。她脱了鞋,卷了裤,下水,提一提很重,有难闻的味道,她皱眉挤眼,一种潜在之力,使她不顾一切。
她先解开袋口上的带子,她想起是老狐t恤的颜色,打开袋口,看到两只脚,穿着老人头的皮鞋,兰蕙不穿男人的鞋,这—好像是老胡的鞋,黑蝴蝶一阵惊恐,老胡的可悲下场,预示着她的结局。
一个离奇的想法在她脑子里产生。她把麻袋拖上来,上面是不知谁种植的一块黄豆地,叶大枝密茂盛,可以暂时一放。上岸以后,她开始考虑如何打开后车厢,如何和代时兴解释。
这是关键,关系到她和代时兴生死,她的脑子特别清醒c特别敏捷,也特别判断正确。她张望东西岸上没有人来。后车厢没有关死,她以胶布贴在合缝处,有空气流到里面。
她解开袋口很松的活结,他也是倒装在里面,她曾经打开看过两次。这次他还是一动不动,他是不是已经死了呢?还是装熊?死是不能装的,她摸裤脚管里面的腿,凉的,再摸他胸口,有点暖意。她掐他手腕上的脉搏,还在跳。她每隔一个小时,打开后车厢流通空气,这样检查一次,然而这次,她再摸他胸口时,她手被他抓住了,她闪电般的缩回来,他似乎挣扎要坐起,黑蝴蝶把车厢盖揭弹到最大限度,这车的后车厢盖有微开c半开c大开三个层次。
她说:“亲爱的,你受委屈了,对不起,你原谅我,我没有办法,才对你这样!”代时兴的脚翘着c蹬着,她抱着他双腿向上向外拖,他似乎并不奄奄一息,蹬的有点劲,下半身露出来,看见了他被绑着的手。
她立即拉开活结,他的两条胳膊从背后移到前面,握住拳头,想要搏击,黑蝴蝶手掌打在拳头上,说:“亲爱的,这里没有外人,不要这样。”
他好像听到她说的,见他拿拳头指指头,黑蝴蝶明白他头要露出袋子,她两只手握他右手腕活动,搓擦;再握他左手腕摇摇c拍拍c搓搓c甚至放在嘴边呵呵热气,这明显缓和了他心里的疑虑c紧张c憎恨,至少意识到现在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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