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
虎平涛连忙冲着李通使了个眼色两人分别架住张青家的胳膊连拖带扛带着彻底失去行动能力的他往外走。
下了楼上了车李通钻进驾驶室虎平涛坐在后面陪着张青家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悲凉。
……
回到边检站已经是下午。
跟刘栋说了一声虎平涛把张青家安排回宿舍吩咐值班警员看着他又让食堂煮了碗面条送过去这才换上制服和装备到关口换岗。
谁都想早点儿休息可排班轮班是固定的。偶尔一次例外就有可能形成常态。
身为副站长决不能开这样的头。
……
两天后张光北回来了同时还有一个中年妇女和两个男孩。
她们都带着黑臂章。
张光北把虎平涛叫到办公室介绍:“这是青保的媳妇儿陈桂兰这两个是青保的儿子广鲲、广鹏。”
“这是虎平涛。青保那天晚上就是跟平涛一个组是他把青保从山上背下来送到医院。”
陈桂兰四十多岁了乌黑的头发黑里透红的皮肤身子看上去很结实双手骨节粗大平时应该忙于农活指甲有些黑。
“谢谢!青保的同事都是好人。”陈桂兰不善于用语言表达感情但人很实在一个劲儿的道谢。
虎平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憋了几秒钟好不容易控制住情绪尽可能以平缓的语调说:“……青保是个好人我们……我们平时经常聚在一起吃饭。”
这种时候本该说些安慰的话但虎平涛很清楚如果真这样说了极有可能适得其反。他深深吸了口气将视线转移到两个身高与陈桂兰差不多的男孩身上。
“上初几了?”他注视着他们。
两个孩子都剪着平头穿着朴素很干净。张广鲲是哥哥他回答的声音很大:“初二。”
“成绩怎么样?”虎平涛努力挤出一丝笑。
张广鹏道:“年级前十没问题。”
“不错!继续保持!”虎平涛鼓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目光中渗入许多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温和:“平时有什么需要或者学习方面遇到问题就来找我。或者……打电话也行。”
他随即补充了一句:“尤其是外语和数学方面。”
昨天站里就为张青保搞了一次捐款仅限于副站长以上的领导。
虎平涛捐了两千。
他其实可以捐出更多几万块也不是问题。
廖秋曾经教过他在捐款方面的一些常识。然而那时候与现在不同。张青保是同事是战友也是兄弟。
虎平涛觉得对张青保遗孀和孩子的关心应该体现在别的方面尤其是日常生活的照顾以及两个孩子的未来。
张广鲲和张广鹏很懂事两人齐刷刷地点了下头:“谢谢叔叔。”
虎平涛蹲下身看着那两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分别握住他们的手认真地说:“好好学习考上最好的大学。记住你们的父亲……是英雄。”
张广鲲控制情绪能力很强。他的回答像个成年人:“我要考警校像我爸那样当警察。”
张广鹏在旁边补充:“我也是。”
虎平涛顿时泪如雨下。
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他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进了脑子里眼前晃动着那个夜晚发生过的点点滴滴。肩膀和后背上的衣服似乎也是湿的被张青保的血浸透又热又黏。
陈桂兰和俩孩子具体什么时候走的他一点儿也没注意。脑子里浑浑噩噩的直到张光北把人送出去然后回来虎平涛才怅然若失地问:“……走了?”
张光北点点头走到办公桌对面坐下。
虎平涛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加重语气:“站长青保应该评烈士。”
张光北语音低沉:“报告已经交上去了州里和省厅都没有问题估计很快就能批下来。这次的任务……的确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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