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晚舟想起昨夜南宫丞说的瓮中捉鳖,道,“你这鳖不是捉到了吗?我上午才诹出一张药方来,下午她就”白晚舟说着说着,似乎觉得哪里不对,“我上午才诹的那张药方,可她方才说庆王早朝就向皇上请命了,她的药方不是我的药方!偷我日志的人,不是庆王府?”南宫丞眯着狭长的丹凤眼,“盯着你的人,不止庆王。”昨夜治疗日志失窃,两人都认为是有人想偷走白晚舟的药方,毕竟只要拿到治疗方法,那也能立一功,是以今早白晚舟才故意编了一张喝不死人的清热解毒的药方做诱饵。可庆王妃的药方显然不是白晚舟胡诌的那张。“那她的药方是哪里来的?”白晚舟满肚子的疑问。南宫丞冷笑一声,“你以为就你有点小聪明?”白晚舟细细一想,总算转过来弯了,“庆王妃的药方,跟我胡诌的那张差不离,也是些吃不死人但也没用的东西,所以她才不肯让我们撤离。这样,治得好,就是她的功劳,治不好,也可以推到咱们头上。她打得一手好牌啊!”南宫丞幽幽觑白晚舟一眼,“你在大嫂手底下吃过那么多亏,今日才知她会打牌?”“你们这一家子,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兄弟伙看着和和睦睦,私底下各个都恨不得搞死对方啊。”白晚舟一脸嫌弃的吐槽,吐着吐着突然想起什么。等等。庆王妃是阴狠之人,她从没在明面上给过白晚舟难堪,每次都是借他人之手搞白晚舟。而她借的最多的那只手,就是楚醉云的。南宫丞既然知道白晚舟在庆王妃手里吃过很多亏,那他就不可能不知道楚醉云一直在助纣为虐。呵,他这还真是区别对待啊。都是嫂子,大嫂是大尾巴狼,六嫂就是白莲花。见白晚舟的眸子倏地冷下来,干净纯粹的瞳仁带了几分戾气,南宫丞问道,“怎么了?”白晚舟看都没看他,想到他之前在这里对自己的侵犯,脊背一阵发凉,狠狠地抹了抹唇瓣,厌恶无比道,“恶心!”说完就摔门而去。南宫丞怔怔,大致猜到她为何突然如此暴躁,心情不自控的烦躁起来。从前的她,虽然作天作地,确实也受过不少挤兑和委屈,而楚醉云,这些日子表现得,也并不似少年时那般单纯无暇第二日,庆王妃来街口熬药的时候,果然带了几车被褥和衣物。白晚舟心安理得的命胡来照单全收,连句谢都没说,庆王妃反正也不是真安好心,花点小钱买这么大的名声,她只有赚的。晌午时,街口又响起滚滚车轮声,闲得长毛的商户们又跑到街口去看热闹。是颖王府的车马送粮食来了。昨儿白晚舟当众让庆王妃筹集物资,她当然不好拒绝,但她也不是傻的,作秀点到为止,让她拿出那么多真金白银给这群生活在底层的蜉蝣支援,她才不愿呢,她的银钱是要用来为庆王打点官途的。所以昨晚她就找了楚醉云,楚醉云城府虽也深,到她面前还嫩了点,见淮王府和庆王府都对胡街出手了,只恨自己没有早些下手,庆王妃一找她,她立刻就答应掏钱给胡街送粮食。颖王因之前被她说教一顿,现在颇有些怕她,听她说要采买粮食,立刻就拿出积蓄照办了,今天还陪她一同送过来。颖王是个迂腐的性子,一下马车见到庆王妃亲自在那熬药汤,不由皱了眉头,低声道,“大嫂这也太过犹不及了,庆王府还找不出个熬药的人吗?”楚醉云沉沉看他一眼,“这是大嫂的聪明之处。”颖王不以为然,比起庆王妃这样张扬的做法,他倒是更欣赏白晚舟那么默默无闻的身体力行。可他不敢说。楚醉云已经走到马车边,亲自掀开油布,车上是一包包大米,还有不少肉类,蛋类和蔬菜。楚醉云命随从全都搬到街口,和庆王妃并排,支了个摊儿,一切安排妥当,随从便准备给商户们分发。楚醉云却制止了,“等下。”随从不明所以,楚醉云走到颖王身旁,“星哥,你来。”颖王微微一愣,旋即蹙眉道,“不是有随从吗?”他和桑王一般,都是从小没吃过半点苦的,哪里愿意和那些三教九流的商户这么近距离的打交道,更何况他还担心被传染呢。楚醉云深深叹一口气,“算了,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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