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辛筝为自己喊屈。“祭酒您猜到是我了呀?不过这怎能怪我,我只是告诉了你,你的学生里混入了什么玩意,别的都是您自己的选择。不过学生也没想到祭酒竟将人给打杀了,不过也能理解,他最后的态度太嚣狂了,几乎是叫嚣着有能耐祭酒您就杀了他。”
然后祭酒就真的如了他的意,一脚踹他心口上,将他的心脏给踢碎了。
自己做的选择,做为一个大人,哪怕是跪着也得自己承担结果,徐清自然是不后悔的。“你觉得他不该杀?”
辛筝回道:“该杀,不过学生觉得这种人活烹了再喂狗最合适,亲自动手,不免脏了祭酒的脚。”
徐清闻言眉头轻挑。“你知道有多久了?”
辛筝一时默然。
知道多久了?
时间还真不短。
因着先前骊嫘被人带着去吃人,结果破坏了别人的大餐的缘故,她出于好奇查了下这种风气在蒲阪的阴影里蔓延得多厉害,查出来的结果便是没眼看。
至于彤鱼氏那个,那就更早了就有所怀疑了,但真正确定也是骊嫘那事之后。
徐清问:“不方便回答?”
辛筝摇头。“不是,彤鱼氏的嗣君,我当年在学宫第一次遇到他时便在怀疑了。”
徐清诧异。“他如何露的破绽?”
教了那么多年的学生,她这个祭酒都没察觉出来,足可见彤鱼氏嗣君将自己的食性藏得多好。
“感觉他有点怪异,然后得知了彤鱼氏的事迹。”辛筝解释道。“当年经桓南侵,青北之地沦陷,只彤鱼氏死守到了最后,但他们的粮食根本不足以支撑到最后,因而彤鱼氏后期粮绝时开始以人脯充饥,王师收复失地时,彤鱼氏城邑中的老弱妇孺伤残皆已被食尽。”
徐清叹道:“我知道此事。”
也因为彤鱼氏当年守城守得太惨烈,帝国感其功绩,再加上需要新的力量来做为青北的门户,后来彤鱼氏才会从青州的小国飞快发展为大国,并担任方伯。
也因着此事,彤鱼氏嗣君在学宫求学时,得了不少优待,结果....时光若能倒流,她一定会在彤鱼氏嗣君来学宫的那天就弄死他。
辛筝继续道:“我曾好奇人为何要食人,因而抓了不少有食过人的人严刑拷打了解他们的内心是如何想的,我发现,原来人在饥馑很久后若是得了什么食物,哪怕那是一碗猪食也会觉得那是人间极致的美味。”
徐清没挨过饿,但能理解。“这与彤鱼氏的事有何关系?”
辛筝道:“关系很大,饥馑时的感觉会让人对彼时食用的食物印象极为深刻,念念不忘,即便食的是人脯。我当时便想着,不知他家中长辈可有无法控制自己这种感觉的,若是有,他知否,若知,懵懂稚子,见父母偷偷食人脯,且用得津津有味,会不会以为那是一种非常美味的食物,也跟着吃?”
徐清问:“然后你便查了他?”
辛筝摇头。“我那时只是脑海里飘过了这么个念头,并未去查,查他还是前些日子骊嫘之事,我没有查的突破口,想起了他,顺手查了下他,看能否做为突破口。”
徐清哦了声。“你已知罪恶,却无动于衷?”
辛筝看着徐清压抑着怒火的冷淡眉眼,反问:“我能做什么呢?出身、血统与地位都比我高的您尚且为此被革职,我又当如何?祭酒,您是个好人,但不是每个人都如您。”
徐清满腔怒火被生生噎在了喉咙里。
辛筝见此,微微一笑。“不过您的愤怒也没毛病。”
她可以驳倒任何一个愤怒自己冷血无情的人,唯独驳不了徐清,因为徐清有资格愤怒。
徐清认为吃人是错的,然后她就出手惩罚了食人者,哪怕为此付出了严重的代价。
辛筝素来认为,自己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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