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在外面躲着,那明摆着是告诉别人,盗趾的人皮失窃与自己有关。
无名最终咬了咬牙,将手放在了庭燎的柱子上。
无名收回手时庭燎也轰然倒下。
再醒来时都是第二天的日暮。
“水....”
放血三分之一加大面积烧伤,无名感觉自己仿佛被烤干的人干,正在火堆上烤着,全身都火烧火燎的疼。
一直守在床榻边的阳生第一时间便察觉到了无名有动静。“水?水马上来。”
阳生忙不迭站了起来,坐了好几个时辰,突然站起来,顿觉眼前一黑,差点倒下,摇了摇脑袋醒神,视线很快恢复了正常,赶紧去倒了一盏蜜水,用勺子勺着喂无名。
灶上一直温着蜜水,侍女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将快凉的蜜水换掉,因而无名饮到嘴里时蜜水仍旧是最适合饮用的热度。
无名很想自己接过蜜水牛饮,但身体不允许,只能就着勺子慢慢饮,一口气饮了一整壶也还是不够,还想饮,阳生却不喂了。
“家医说你不能饮太多的水。”
无名感觉自己再饮一瓮水都没问题,但还是选择了尊重医嘱。
看无名精神点了,阳生这才问:“你大晚上怎么跑院子里去了?”
“睡不着,四处走走,谁知道....”无名用眼神表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能这么倒霉。
阳生无奈道。“庭燎年久失修,你去哪转偏....罢了,活着就好。”
家医一被找来就委婉表示,至少三分之二的皮肉烧伤,他努力尽人事,但....别抱太大希望。
他一整个晚上心都是悬着的。
无名闻言问:“负责庭燎的奴隶怎么了?”
贵族家庭里,连照明用的枝形青铜灯都每座两名侍女跪在灯前修剪灯花,庭燎自然也有负责它不要灭掉昼夜通明的奴隶。
阳生眉宇间露出了愤怒之色:“处置掉了,连个庭燎都负责不好,害得你险些没命。”
无名瞬间理解了处置掉了意思。
她记忆里,每个被处置的奴隶都不会再出现,从她早已记不清的亲人到不熟悉的奴隶。
无名没说什么,而是看了看阳生,忽问:“你多久没进食了?”
阳生闻言怔了下,想了想,发现自己上次吃东西还是昨日餔食,之后,无名在挣命,他自然没有胃口,便一直水米未尽。
“去吃点吧。”无名道。
阳生想了想,让人把食物送到了无名的房间里,自己一边吃一边陪无名。
阳生问:“你晚上为何睡不着?”
无名沉默了片刻,没能敌过阳生坚持的目光,终是道:“白天看到了一个马奴和他的妻儿,他们一家感情甚好,我想起了我的家人。”
因为饥饿感觉自己能吃下一头大象,大口吃着粟米粥的阳生忽然一点食欲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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