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翼低头一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云浅夕一颗一颗的向空中丢着葡萄用嘴来接,玩的不亦乐乎,吃的空档找船家搭话,“老人家,您每日出来租画舫,进项如何?”
老汉是个憨厚人,两腿精瘦却都是结实的肌肉,稳稳的扎在船上纹丝不动,听到客人问才客套的答道:“如今百姓富庶,各家都有些闲钱,所以我这画舫别看小,却足能养活一家老小。”
云浅夕笑道:“哦?那可真是不少赚,是个好营生。”
“是啊,”船家道:“当今圣上是个英明的主子,前几年下令江南改稻为桑,原本种粮食的农户还不愿意改,怕改了地来年没收成,没饭吃。百姓们都觉得稻米种出来可以吃,可桑田种出来要是官府不收,岂非要饿死?”
“可皇上又下了令,除了临洲的官府要给我们送粮,更是开了皇仓周济,这下可好,百姓们不愁吃饭,今年桑田的收成又好,卖给官家每亩田比稻米足足贵了一倍,所以百姓们兜里都有银钱。”
云浅夕含笑的瞟了墨景翼一眼,笑道:“那还真是个好皇上。”
船家憨憨一笑,夸赞道:“皇上给咱们江南地做了件大好事,我们百姓无不夸口,各个都感谢他老人家。听说圣上近日便要巡视江南,百姓们都等着呐,就想一睹天颜,好当面感谢感谢。”
云浅夕又钻回船舱坐到墨景翼身旁小声道:“听百姓们这么给你歌功,美不美?”
彼时,她未施胭脂,却被两岸的灯红柳绿映的如梦似幻,一双美目笑眯眯的看着墨景翼,如午夜精灵。
他不由得看的一痴,轻声道:“美。”
正在迷恋间,墨景翼耳朵突然一动,随即眼睛眯了起来。
只在须臾间,桌上突然掉下个小纸团,轻微的若不留神都不会被发现。
墨景翼拿起纸团慢慢展开,云浅夕好奇的凑过脑袋来看。只见纸上简短的一行字,“明日戌时南淮酒楼一见。”
云浅夕疑惑的问:“这是谁约我们见面?”
墨景翼眼中精芒一闪,心里好似有了成算,讳莫如深的一笑,“看来我们要会一会老朋友了。”
“咦?”云浅夕大惑不解,“我们还有什么老朋友在江南?”
墨景翼亲了亲她的脸颊,神秘的道:“明日就知道了。”
二人在船上吃足了酒便微醺的漫步在路上,无目的的散步,渐渐便走到了城外。
躲开了城中的喧嚣,城外寂静清幽,四周古树密密层层,晚风一吹除了凉爽便是融入自然的惬意。
云浅夕深吸一口草木清香,笑道:“真该带大壮来感受感受,他那跳脱的性子就该到清净的地方沉淀一下。”
墨景翼环抱着她,轻声道:“今晚难得只有你我二人,干嘛提那个拖油瓶。”
甜腻的气氛被一声破空的气声打扰。
墨景翼身子一顿,随即火速把云浅夕护在身后。
云浅夕抬头去看,只见一人在空中急速掠过,而后面之人紧追不放,口中喝道:“大胆小贼,哪里跑!”
云浅夕看的目瞪口呆,磕磕巴巴道:“这,这是江湖追杀吗?”
墨景翼冷眼看着二人在空中过招,并未答话。
凭他的眼力,两人武功都属上乘,须臾间已经过了百余招。
墨景翼淡淡道:“你不觉得刚才那声大喝很耳熟么?”
云浅夕一怔,细细想来,好似是在哪听过,“可我并不认识什么江湖中人啊。”
墨景翼淡漠一笑,“你可记得当日大壮追一红衣女孩?”
“啊!”云浅夕灵光一闪,“你是说那小丫头的父亲,斗笠人?”
“没错,刚才那声就是斗笠人的声音。”
云浅夕一听是“熟人”,更来了兴致,不错眼珠的盯着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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