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景翼冷笑,斜眼睨他,“方才朕见你很是嚣张,怎的突然就这么规矩了?”
墨雍泽一脸悔不当初,痛定思痛的道:“父皇眼花了,儿臣方才只是热的抽了疯,一时忘了礼仪规矩,现下想来实在是大大的不妥。你若喜欢儿臣规矩,儿臣随时可以拿出秀给父皇看。”
墨景翼没心情跟他扯皮,开恩般的挥了挥手,“跪安吧。”
大壮如蒙大赦,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宫门,找他的袁叔叔求安慰去了。
灯泡出去了,墨景翼便来到云浅夕身边,伸手要去抱她,还没抱上身便被云浅夕轰出去老远:“去去去,热都热死了,还往我身上凑。”
墨景翼一笑,低声提议,“不如我们一同沐浴消暑?”
“呸!”云浅夕啐他一口:“你想的美。再说,那些大臣们还等着觐见呢,你有这时间?”
墨景翼拿起扇子形容风流的扇了扇,“只要对你,我什么时候都有时间。”
在云浅夕的解释下,他已经能听懂大部分现代语言,甚至能合理运用。
云浅夕抿着嘴偷笑,她虽面上时不时的给墨景翼冷脸,可心里早就甜的开花。
这一个半月的路程,二人在玉辂上好好诉了一诉相思意,甜腻的让人倒牙,加之墨景翼旺盛又强大的精力,彻底过了一番没羞没臊的日子。
大臣们虽然觉得伤风败俗,甚伤国体,然而皇上早就发话一生只娶皇后一人,甭管能不能实现,可态度摆在这。若此事成真,那皇家后嗣之事便任重道远,为千秋万代计,也不好说什么。
其他人就更没资格说什么了,全都乐见其成。
所以云浅夕枯了六年的地,俨然已有被浇涝了的趋势。
墨景翼就算再沉醉温柔乡,也不是个会把朝臣当儿戏的人。与云浅夕又调笑了一番才心满意足的去面见大臣,留云浅夕一个人脸红心跳的消暑。
等墨景翼忙完,已经太阳西下。
云浅夕心血来潮约墨景翼出去逛逛,墨景翼自然无不从命。二人化妆成寻常夫妻,连儿子都没带便出了宫。
上一世云浅夕出了在国外便是在南方生活,对江南之地很有感情,她甚至能叫出清淮河畔所有知名的地方。如今穿到古代,很是好奇有没有重叠之处。
二人手牵手漫步在繁华路上,十里凌波潺潺灯红璀璨,涓涓淮水之上画舫风谣,两岸画栋雕梁,放眼尽是媚香楼。远处时而传来丝丝萧声,诉不尽的旖旎,唱不尽的情缠。
云浅夕眼中忽而升起水雾,前世她游走在各色鼓楼街上,不止一次的幻想穿越千年之前,此处该是何等繁华景象。如今亲眼一见,竟一偿多年夙愿。
墨景翼发觉她的沉默,关切的问:“你怎么了?”
云浅夕笑着摇了摇头,只悠悠吟诵道:“萧琴一曲意如何?浅浅轻舟漾水波。多少繁华言笑里,而今于此怅然多。”
墨景翼眉梢跳了跳,“诗是好诗,可你怅然什么?”
云浅夕状似轻松的耸了耸肩:“不过就是一时感慨,你何必那么紧张。”
墨景翼深深看了她一眼,却没再追问,只道:“你总说自己胸无点墨,却总能时不时的蹦出几句诗让人惊叹不已。浅夕,你还有多少秘密?”
云浅夕一笑,“我也是格外喜欢江南才特别留意了些,其实真的不会什么。古人之智和才华,或许你可一试,我是不可能了。”
墨景翼放眼看向远处繁华,淡淡道:“哦?刚才那首是哪位古人的诗?”
云浅夕一撇嘴,“我不记得了。”随即又拉着墨景翼指着画舫兴致勃勃的道:“我们也去坐坐那个。”
二人掏了银子包下一座画舫,坐在船内一边饮酒一边看着沿途歌舞升平,云浅夕忽然打趣道:“你见到如此繁华景象,心中很骄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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