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无事一身轻的走到桌边想给自己倒杯茶,发现只有一个杯子,便只好对着壶嘴灌,咕咚咕咚喝了两大口才道:“当然是玩笑,不然你以为师父精神错乱了不成?”
云无咎咬着唇,幽怨的道:“师父以后还是别这么吓徒儿了。需知人伦纲常……”
“行行行,”云浅夕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别吊书袋子了,以后我不开这种玩笑就是了。”
云无咎沉静了一会,忽然道:“那徒儿方才说的事……”
云浅夕知道他心中磊落便在看待事情上就没那么较真,悠悠道:“按说你已经长大了,也不是非要跟着师父,我也不是不能放开手脚的人。且你想专心研究医术,为师只有欣慰的份,没有阻拦的道理。”
她直接略过“归隐山林”之事不谈,“若你觉得留在山上更好,那便留下吧。只一条,要跟着自己的心,天大地大没有自己开心重要。你记着,无论遇上任何事,都有为师在背后给你撑腰,要是过的不如意了,师父这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云无咎沉默不语,紧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半晌淡淡道:“师父是不准备与徒儿钻研医术了吗?”
“钻研医术”背后的含义二人心照不宣。
云浅夕无奈一笑,自嘲的道:“医术这东西有人喜欢研究探索有人喜欢济世救人,偏偏师父是个俗人,喜欢把它变为实质,说通俗点就是手段或者银子,且我又是凡尘中人,牵绊太多,想修到你说的那个境界,今生怕是难了。”
云无咎站在阴影处,神色晦暗不明,只是深浓的失望和刻骨的悲痛自周身散发开来,铺天盖地,让云浅夕不由得为之一震,眯眼仔细看他。
只见他深深的闭了下眼睛,微微一拱手淡淡道:“那就祝师父一路平安。”
“无咎……”
“师父,”云无咎打断:“您走之日徒儿就不相送了,往后的日子还望师父千万保重自己。”
云浅夕沉默半晌,始终没能说出什么。
从云无咎那里出来,她心里说不好是个什么感觉。
徒弟对自己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自然让她卸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可他此番表现又让她压抑的喘不过气。
沉闷的走回自己院子,正见到墨景翼不知在跟大壮说着什么。见到她来便笑道:“回来了?”
云浅夕点了点头,往摇椅上一坐也不开口。
“如何?”
云浅夕叹了口气,“你放心吧,不是你想的那样。”
墨景翼垂下眼眸,半晌道:“如此便好,只不过你这徒儿却不似简单的人物。”
“哎……”云浅夕一个头两个大,“这孩子也不知道怎么了,难不成是青春期综合症?”
墨景翼听不懂她嘀咕的是什么,但见她挠头的样子觉得颇为有趣,开口哄道:“好了,他如今已经是大人了,你这个师父该放手就要学会放手。别说他,就是大壮,有一天也是要离开我们自己飞的。”
“这个道理我当然懂,就是觉得……”
墨景翼从身后环住她的肩膀打断道:“别再想其他人的事了,不如想想给儿子取个什么大名。”
云浅夕漫不经心的道:“那是你的活,乳名我已经取完了。”
墨景翼不容她做甩手掌柜,悠悠道:“按照族谱,到他这一辈是中字‘雍’,我给他取为墨雍泽,如何?”
云浅夕果然被转移注意力,摸着下巴琢磨道:“名倒是好名,寓意深远听着也大气,就是笔画太多,写起来麻烦的很。”
墨景翼禁不住一笑,“又不要你写,你怕什么麻烦?再说,他这辈子估计能用到名字的时候也不多,不过是入个玉谍罢了。”
云浅夕一想,说的也是。
大壮这辈子前期被称皇子,后期被叫王爷,从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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