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两句话之后的一句是:人之生灭,事可同然,万法皆空,何不悟矣。
意思很简单:人生的奥义也与之相同,一切都是空的,不如顿悟。
云浅夕垂下眼眸,心中感受不知该如何描述。
云无咎,是什么事让你看透一切万般皆空?又是什么让你小小年纪便这般苍凉?更是因为什么才促使你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的心……到底选了一条什么路?
这两句楹联是警示还是定论?
云浅夕叹了口气,转过身来注视着云无咎不再清澈的眼眸,问道:“为何要留下来?”
云无咎微微一笑,眼中好似被迷雾遮挡,让人看不真切,“徒儿方才不是已经说了么,想潜心钻研医术……”
“这不是真话!”云浅夕打断,“云无咎你就想用这种说辞来敷衍师父么?”
云无咎笑容一顿,慢慢压下嘴角,沉默不语。
云浅夕眉头微蹙疑惑的看着他,“你到底想要什么?”她声音很轻,带着探究,“你求的又是什么?”
云无咎紧抿着唇闭口不言,目光却越发深沉,好似拼命压抑着汹涌的情绪,只怕一个不留神便会奔流而出。
云浅夕陡然升起一股怒意,厉喝:“我只给你一次机会!若你不说,便永远都不要说了!我们师徒情分也到此为止,往后你是走是留,我是生是死都再无瓜葛!”
云无咎身子一震,猛然抬头看向云浅夕,“师父!”
“不要叫我师父!”云浅夕冷冷道:“如今你长大了,心中自有城府,我还怎么好意思舔居你师父?!”
说罢,便绕过他阔步向门外走。
云无咎慌乱转身,一把抓住云浅夕的手腕,力道之大让云浅夕狠狠皱起了眉头。他好似刚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像是亵渎了神灵一般猛然抽回手。
“师父别走!”
云浅夕转头,眼神犀利的看着他,“你这句‘别走’指的是什么?”
是现在别走,还是别离开山寨?
云无咎深深的凝望着她,迫切又专注,含着不明其意的炙热,燃烧出心头的巨浪自胸膛一路蒸腾到眼眸,凝成水雾。
“师父,我们留在山里钻研医道不好吗?”
云浅夕直视他的双眸,“在哪里都可以钻研医术。”
“不!”云无咎有些急切道:“就在山里,或是任何一个不被世俗打扰的去处。”
“你是说隐居?”
“对!归隐山林,潜心医学,一辈子都不分开,只有我们两个。”他轻声祈求:“这样,不好么?”
云浅夕微微眯起眼睛,重复他的话:“只有我们两个?”
云无咎激动的再次握住云浅夕的手腕,一脸迫切又渴望,却忐忑不安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嗯。”
云浅夕垂下目光,落在抓着自己的那双手上,指尖因为紧张和用力泛起白色,更衬得指甲洁净没有一丝污垢。
这实在不该是一双终日与草药打交道的手。云无咎的洁癖已经“病入膏肓”了。
她心中深深的叹了口气,她与他终究走到了这种尴尬的境地。
云浅夕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忽然盯着云无咎说道:“无咎,你抱抱我。”
云无咎一震,蓦然瞪大了眼睛,倏地抽回双手,惊诧的问:“师父,你说什么?”
云浅夕上前一步,近乎快贴在他身上,“我让你抱抱我。”
云无咎吓得火速后退几步,慌乱间甚至打了个趔趄险些摔倒,他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惊道:“师父,这不合规矩!”
云浅夕紧紧的盯着他,看着他的反应和一举一动,眼中的惊惧根本伪装不了。
半晌她深深呼出一口浊气,终于放下心来。
这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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