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林小路再一次苏醒的时候,他发现眼前所见的地方已经不是斗罗城。
他被一个男人背在身上,男人的身边还有其他好几个与他一样风尘仆仆的男人。
他们这一行人围着十八个骑着毛驴,衣冠整齐、书生打扮的年轻人。
那几个骑着毛驴的年轻人看上去兴致十分高昂,几乎每走一步路都要吟诵一首附庸风雅的诗句,从他们的谈吐中可以得知他们对自己就读的院校尤为的满意。
他们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那座学校,总是想方设法地让旁边这群走路的泥腿子们知道,他们复旦翰林院的学子究竟是有多么的高贵,多么的万中无一。
可泥腿子们似乎并不是十分赏脸,他们的脸色阴沉,甚至连哼都不哼一声,似乎对这几个驴友很是不满,随时有可能拔刀,从为护卫者的角色切换成劫杀者的角色,挥刀将这几个满口胡诌的王八蛋们腰斩下驴。
“喂,那家伙究竟是死没死,”一个姓杜的驴友说,“还剩一口气就丢了吧!”
“带着他多碍事啊,就算你们不累,我看着都累了啊,你们知道我心累了会怎样么,我心累就写出不旷世的悼文,缅怀不了你们那个掉下山崖摔死的那个谁谁谁啊。”
“要是没我这文采,谁会记住你们的那个死掉的谁谁谁啊?”
姓杜的驴友眉飞色舞地说,此时此刻,他已经在脑海里规划着那一篇惊天地、泣鬼神的草稿,准备要一举成名,往自己这本就闪亮的履历上添加更为光彩照人的一笔。
“彬哥,等你动笔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提提我的勇敢噢。”
一个姓史的驴友似乎嗅到他身上散发出的那股诱人的功利气息。
于是,她就娇羞地请求那个姓杜的驴友,大有‘大哥要发财,能否带上小妹’的意思,但囿于他们都是高贵的才子这个身份,所以,她只能把话儿说得尽可能地隐晦一点,毕竟要对得起自己的学历,不能说出这么俗气且露骨的话,有伤大雅。
只不过,她说话那晦气的口吻听起来还是让人觉得十分别扭,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会不会是跟那个姓杜的是有过那么一腿。
还有一个姓唐的驴友,他眉头紧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他似乎跟那个在复旦翰林院的报社任职的姓杜驴友不是很处得来,担心他会借机公报私仇,在悼念那个死掉的谁谁谁的那篇文章上借机抹黑自己。
那样的话,他的履历可就没原先那么的光彩照人了,甚至还有可能会影响到他那本该光芒万丈的前程。
他寒窗苦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脑门儿就是想着要怎么发财,要怎么当人上人。
眼看这个目标离自己越来越近了,总不能在这临门一脚的地方,因为一个无关紧要的谁谁谁而断送自己的前程吧?
而在唐驴友旁边的是一个姓欧的驴友,不知道他是不是信教,反正自从看到那个谁谁谁死掉了,他就觉得很晦气,几乎每骑着毛驴走上几步路都得往地上吐一口唾沫。
“他不是谁谁谁,他姓张,跟你们属于你们这一群人一样,他属于我们这一群人,他是我们的兄弟。”
那个背着林小路的男人说。
“明白!”那个姓杜的驴友听闻以后,猛地一拍大腿,“你的意思是...让我再加一段兄弟情深进去么,好想法!”
“我真他娘的是个写文章的天才!这样一来,我的文章不仅更加感人肺腑、引人入胜了,居然还他妈的真实了,而且你们也能顺带沾沾光,搏个晋升的机会。”
“好的,就这么定了!”姓杜的驴友又说,“兄弟,要是我这篇文章得奖了,我到时候一定会花费重金雇你当我的家丁,你可真是我杜家的吉祥物。”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么,你就想雇我?”那个男人低着头说。
“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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