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呵。
走了一个又来一个。
“滚出去。”
斩钉截铁的语气透着不容人拒绝的威严。
一道极轻的声音在黑暗里扬起:“抱歉,我现在出去的话就是死路一条,拜托你,让我在这里躲一下……”
凌乱粗暴的脚步声渐渐逼近,钟禾情急之下掀开了被子的一角。
“不要靠过来!”
褚淮生十指赫然收紧,奈何屋内一片漆黑,女人根本看不清他脸上嫌恶的表情。
“对不起,冒犯了。”
没能等到对方应允,她仓皇跳上了床,直挺挺压在了对方身上。
唔——
褚淮生发出一声痛苦的闷哼。
房门被粗暴踹开。
钟禾紧紧抱住男人的腰,就像抓住眼下唯一能救命的稻草,她深知一旦落入光头手里,必是生不如死的下场。
“给老子仔细的搜,我就不信那女人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褚淮生大致已经弄清楚是什么状况,星海黑暗势力盘根错节,火拼争斗是常有的事,只是没想到,竟还有人敢拿他当避难所。
唔——
又是一声闷哼,女人咬住了他的喉结。
钟禾其实就是想营造两人正在亲热的假象,可她实在没有什么亲吻的技巧,只能像只小狗一样在他脖子上乱咬一通。
孰不知即便是这样笨拙的动作,对一个正被药效折磨的男人来说,也是致命的。
褚淮生要窒息了。
浑身的青筋都在突突往上跳。
一群人突然来到床边,钟禾本能的就往被子里一缩,脸紧紧贴着男人的胸膛,她能听到男人擂鼓般的心跳,混合着自己紧张的呼吸,倘若男人不肯帮她,供出她就藏在被子里,那她将永远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大哥,这被子里有人!”
一只手刚要掀开被子,“给我放下!”褚淮生粗重开口。
手电筒的光线落到了声音的来源处,光头探身一瞧:“褚少?”
他十分意外,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嘿嘿一笑:“原来是褚少在‘办事’,兄弟们黑灯瞎火的眼拙,打搅了,我这就领他们出去!”
走了几步,光头突然又停下脚步,瞅了眼床上鼓起的地方,事实上是钟禾刚才以为对方要掀被子,惊慌之下往后缩了缩,身子蜷缩成一团趴着,结果就让人浮想联翩的以为是在那啥了。
恰巧褚淮生嗓音沙哑,满面涨红,都是男人,谁心里还能没点b数。
光头又是促狭一笑:“褚少,外界都盛传您不能碰女人,看来谣言到底是谣言啊。您继续,继续。”
说着,一行人唰唰离开,临走前,还不忘替他关了房门。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压抑的:“出来!”将窒息的氛围给打破。
钟禾呼一声将被子举过头顶,大口大口的喘气,天知道她热成什么样,男人浑身跟个火炉似的,险些就将她给融化了。
“走。”
一声痛苦的颤音溢出口,钟禾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坐到了一个极为尴尬的地方……
羞躁的立马从床上跳下来,胡乱从床上摸出一样物品戴在脸上,转身正要离开,汗湿的掌心忽尔被一只大手抓住,她迟疑的回过头,隔着火狐狸的面具,与床上的男人默默凝望,却因为光线昏暗的缘故,彼此都看不清自己眼中对方的模样。
“救命之恩没齿难忘,后会…无期!”
一瘸一拐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暗夜里。
一道微不可闻的冷哼声也随即溢出。
哼。
过河拆桥的女人,若真是难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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