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薛怀瑾所料,今日佛堂之事,芳竹在萧祁钰来嘉宁殿之后,一五一十地汇报给了他,言辞中还不乏对她这位新晋太子妃的赞许之意。
因此薛怀瑾散完步回到寝殿时,便看见萧祁钰坐在茶案前翻阅着书,好似心情颇佳。
“可是有什么喜事,殿下如此欢喜?”薛怀瑾让云蝉和仲莺下去准备一些茶点,独自一人走到了萧祁钰跟前。
“太子妃傍晚喜欢散步,日后可多去宫内御花园逛逛,无需拘在东宫。”萧祁钰放下手中的书籍,拍了拍身旁的软垫,示意薛怀瑾坐下。
薛怀瑾笑了笑,听话地坐在萧祁钰身侧,“谢殿下。”
萧祁钰看着她现在乖顺的样子,还有点不习惯。
此时仲莺送入了两碟茶点,薛怀瑾也站起了身,从仲莺手中接过茶壶,亲自为萧祁钰添置了茶水。
“殿下试试这蝴蝶酥,这可是我从南邱带来的御厨最拿手的糕点。”
薛怀瑾边说着,边挑了一块,递到萧祁钰面前。
萧祁钰就着薛怀瑾的手,直接将蝴蝶酥含在了嘴里。
“嗯,还是当年的味道。”
“殿下真是好记性,这么多年没吃了,都还记得。”薛怀瑾又挑了一块,放到自己嘴里细细嚼了一口。
“你可是连着两个月,每天都差人给孤送,想不记得都难。”萧祁钰提起当年之事,玩味地看着她。
薛怀瑾看萧祁钰的态度,对她当年害他落
水生病之事好像还有怨气。
哼,小气鬼。
心里虽这么想着,但想到等一下还有求于人,便又摆出了一张笑脸。
“呵呵,呵呵,殿下每日饮药,一定口苦不堪,这蝴蝶酥甜而不腻,最适合不过了。”
说罢将手中的蝴蝶酥放下,拍了拍手绕到他身侧。
只见薛怀瑾伸出一双玉手,在萧祁钰肩上轻柔地捏了捏。
“殿下看书累了吗?我帮殿下捏捏。”
萧祁钰意味深长地转头看了她一眼,并未回答,薛怀瑾没管他,自顾自地进行着手上的动作。
但她自小被宫人伺候大,何时做过服侍人的事儿,不过捏了四五下,指尖便觉酸了。
她便将手捏成小拳,有一下没一下地捶打着萧祁钰的肩。
萧祁钰嘴角上扬,看来无论装得多乖顺,还是那个讨好人也累不过三秒的骄纵公主。
他伸出手将肩上的拳握住,稍一施力,便连“拳”带人地拉入了怀中。
“有什么事,说。”
薛怀瑾坐卧在他怀中,双手扶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见他已经拆穿了自己,便直起了身,尴尬地笑了笑。
“诶…是这样的,我听芳竹说起,过半个月便是春蒐的日子…”
“好吧…我想一起去。”
薛怀瑾硬着头皮,说出了今晚行为反常的原因。
“春蒐随行者大多都是男子,一路上照应难免不周,太子妃还是待在宫中,孤才放心。”
“但是…你走了这
宫里留我一个人,好无聊啊…”
薛怀瑾说的是实话,这北绥她只认识萧祁钰一人,虽然两人关系不甚融洽,但时不时吵个嘴也算有个伴儿。
他若是走了,自己要闷在这宫里大半个月,这才想着要跟他一起出去玩。
萧祁钰被她晃着胳膊,吵得有点头疼。
其实春蒐带上女眷,倒也并非不可…
只是父皇那边,还得找个恰当的理由。
“好了好了,太子妃若真想去,便随孤一道吧。”
薛怀瑾听到他应承,眼睛一亮,“此话当真?”
“孤一言九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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