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算你识相!”
萧祁钰:……
笠日,钦正殿偏殿。
“此次春蒐带上公主,为何?”只见绥帝俯在案前,握着狼毫笔,并未抬头。
萧祁钰拱手答道:“父皇,儿臣与公主新婚燕尔,便将她一人留在东宫,未免不妥,万一公主心生嫌隙……”
绥帝笔锋顿了顿,抬头看向太子,“我看公主并非不识大体之人。”
“公主自是乖顺懂事,可儿臣以为,此等小事遂了她的心意,一是对我们没有任何损失,二是能让公主日后更安心地待在北绥皇宫。”
绥帝看着萧祁钰,只见他脸上神色坦荡,没有分毫闪烁。
“你的太子妃,你做主便是。”说罢低头继续在纸上挥斥方遒。
春蒐是北绥老祖宗留下的传统,每年融雪褪去,春暖花开之时,也正是休憩了一整个冬天
的猛兽复苏之日。
值此时节的围猎,既是田狩,也是军演。每次春蒐,绥帝都会御驾亲征,王公贵族们都盼着在围猎中一展身手,博得圣上青睐。
薛怀瑾得了萧祁钰的应允,这几日都满心欢喜地准备着春蒐之行的衣物饰品。云蝉帮她备了十几套南邱带来的衣裙,想着一天一套也能大半个月不重样了。
萧祁钰差人送来了几套北绥的骑装,薛怀瑾虽不会骑马,但对样式新颖的骑装好奇不已,在嘉宁殿中就换上了,对着铜镜转圈圈,逗得殿内宫人一片乐。
此次她打算带上仲莺和芳竹,和吴德仁送来的小徒弟,小福子。云蝉行事稳妥,留她在东宫,若有什么突发情况,也算有个照应。
四月底,一行方队浩浩荡荡地向西山皇家围猎场驶去。
薛怀瑾坐在宽敞的四驾马车内,一口一个地吃着仲莺剥好的葡萄。北地日照充足,产出来的葡萄又大又甜,薛怀瑾品着口中甘味,满足地晃着小脚。
萧祁钰作为太子,本该与薛怀瑾一同乘坐马车,但他常年征战沙场,早已习惯了骑行。此时他正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战马,迎着朝阳随行在绥帝车驾一侧。
薛怀瑾掀开马车窗上的挡帘,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策马正少年的美景。清晨的阳光在战马雪白的被毛上勾勒出金边,萧祁钰整个人都仿佛笼罩在一层金色的薄雾中,分外好看。
薛
怀瑾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随即对步行在车驾旁的小福子吩咐到:“你去问问太子,要不要到我车中来吃葡萄?”
小福子领命一路小跑,好一阵才赶上了萧祁钰的脚步。只见他跟萧祁钰行礼后,低声说了什么,他便勒了勒缰绳,掉头向薛怀瑾的马车走来。
萧祁钰来到车驾窗边,并未下马,敲了敲窗沿。
薛怀瑾掀开挡帘,看到他仍是骑在马上,想到他应是不惯坐马车,也不再询问,只是从玉盘里拎了一颗看起来最大的葡萄,笑盈盈地向着他伸出手去。
“殿下尝尝,可甜了。”
萧祁钰望着她,看着她眸中一片清亮,也未多想,低下头就着她的手,将葡萄含入口中。
马背上不似车驾般平稳,一个颠簸,在将葡萄入口之时,他不可避免地触碰到了薛怀瑾的手指。
薛怀瑾瞪了他一眼。
“不喂了。”
“还要。”
两人大眼瞪小眼,谁都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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