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荨紧紧的捏住衣角,指节泛白,她必须变得强大,再强大一点,才能撼动言家这棵大树。
才能让自己在意的人,不受伤害。
殷荨想了想,在外人眼里,宋意心与白栖暖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就算有一天言家认出自己,也不会算账在白栖暖头上。
这些年她和白栖暖保密措施做得挺好,也只有白叔叔知道女儿在外面有一个姓宋的朋友,具体什么样还没见过,应该不会有事。
这也是殷荨来昌城放心找白栖暖帮忙的原因。
白栖暖莫名其妙的凝视她,真诚发问:“好家伙,你不会真得罪盛阎王了。”
“没有的事,我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啊。”殷荨叫来服务员买单,“谢谢你上次救我于联姻,这顿我请你的。”她大气的说。
白栖暖自然不会在一顿饭上和她斤斤计较,伸了个懒腰,懒懒的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咯,多谢富婆包养。”
出去时,已经九点半了,白栖暖第二天还要坐诊,殷荨也累了一天,便打消了买买买的念头,打车回家。
宋家离殷荨上车的位置有点远,到家时已经快十一点了,给白栖暖发了个消息报平安,推开门,宋向东的身躯正静静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翻着最近的财经杂志。
看见宋意心这么晚回来,眉头几不可查的一皱,“怎么这么晚回来?”
不等宋意心开口,郑蕙兰穿着紫色的丝质睡衣,优雅地端着牛奶从楼上下来,放在宋向东面前。
瞪了殷荨一眼,“你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回来,传出去真是败坏我们宋家的名声,不过你是从乡下来的,也怪我之前没有教导你,但你也可以向你姐姐学学,她从没在九点之后回家的。”
宋向东最看重的就是名声,要不然也不会为了保全名声把宋宋意心接回来替嫁。
郑蕙兰很清楚这一点,说话也往清白和面子上靠,精准的猜中宋向东的痛脚,果然,他当场面色不善,语气更加严厉,“意心,你必须解释清楚,刚才去哪了,怎么一身酒气?!”
她还不能说认识白栖暖,正在想一个合适的理由时,郑蕙兰便迫不及待的给她定罪。
“我今天都亲眼看见了,这丫头不得了,赖着脸皮上了盛爷的车。”
昌城只有一个盛爷。
宋向东眼皮一跳,他宋家的女儿,怎么一个两个,都巴不得往男人身上贴。
宋梦恬还能理解,青梅竹马长大的,一门心思扑在洛绎决身上很正常,但是,宋意心怎么就和盛昭远扯上了?
他不是反对女儿恋爱,而是反对恋爱对象是名声狼藉且势力庞大的盛昭远,万一把他得罪了,或者被他欺负,宋家岂不成了全城最大的笑话?
再说,宋向东并不认为一个从小长在乡下的丫头,能入得了盛昭远的眼。
殷荨自嘲一笑,这就是宋意心死前还念念不忘的家人?还不如平江县徐家的市井亲戚呢!
她估摸郑蕙兰应该只看见自己上了盛昭远的车,不知道晚上是和白栖暖一起吃饭,不然一路查下去,现在咄咄逼人的内容,就是伪造病历的事,殷荨稍稍松了口气。
“父亲,是盛总逼着我上车的!”殷荨惶然的挤出几滴柔弱的眼泪,湿漉漉的眼睛像一头无辜的小鹿,分外惹人爱怜。
“开完记者会之后我在路上随便走走,也不知道盛总为什么突然要我陪他吃饭,我不像姐姐有母亲护着,势单力薄的,哪得罪得起啊。”
她明里暗里反将一军,郑蕙兰一噎,千盼万盼宋梦恬能过来帮忙说话,可那个不争气的,躲在房间明摆着不想掺和。
胳膊肘往外拐,真是白养了!
郑蕙兰气得差点把银牙咬碎,打定主意抓住夜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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