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荨离开会所时,目光状不经意的落在盛昭远黑色迈巴赫上。
唔,好车。
再想想赵替下车前检查车里有没有跟踪器时谨慎负责的模样。
不错,好下属。
打开手机看看地图上忽闪忽闪的红色小点。
真棒!好跟踪器。
她恐怕是第一个成功在盛昭远眼皮子底下成功装上追踪器的人了。
殷荨心满意足的和白栖暖约好吃饭地点,打了个车。
夜晚的昌城,璀璨的霓虹汇聚灯海,俯瞰时,宛如一块漂浮的巨船。人来人往,川流不息。
到达目的地时,白栖暖已经拎着包在门口等她了。
夜里的风有点大,她紧了紧肩上的米白色披风,踮脚朝殷荨欢快的招手。
“宋意心,在这!”她高兴地喊。
殷荨快速付完钱下车,一路小跑,自然的挽起白栖暖的手臂,“听说楼上新开的火锅店不错,我们去看看?”
两人很久没有一起出来吃饭,难得有时间,谁也不打算放过谁。
一订好餐位,殷荨上来就点了两瓶啤酒。
娴熟的打开盖子,递给白栖暖一瓶。
“别了,”白栖暖疯狂摇手,极度拒绝,“我不喝酒的。”
不喝酒不抽烟不打牌,殷荨曾经开玩笑,如果有三好医生,一定非白栖暖莫属。
意料之内的反应,殷荨干脆一个人吹了两瓶。
眨眼间,原来满满当当的两瓶啤酒,只剩两个空瓶子。
殷荨无奈的瞧着白栖暖,“你还是老样子啊,滴酒不沾,实打实的乖乖女。”
白栖暖将空瓶子挪到桌角,纠正她,“我这叫职业素养,医院随时呼我,我总不能一身酒气的去做手术。”
“医生真难,”殷荨感慨地说,“你家里也一瓶酒都没有,不懂喝酒的乐趣,可怜。”
白栖暖不介意她的话,“我爸超讨厌酒,你刚才的话要是被他听了去,肯定锤你。”
殷荨吐了吐舌头,迫不及待的把牛肉丸倒进鸳鸯锅里,平均分配。
忙活了一天,没好好吃过饭,再不进食,前胸都要贴上后背了。
白栖暖拿来一盘自己最爱的鸭血,故意对殷荨说:“有福同享,鸭血你尝一个呗。”
殷荨抬眼看向盘子里叠得整整齐齐的红褐色豆腐块,胃里顿时翻江倒海。
脸色刷的一变,身体向后靠,嫌弃的摆手:“要我吃动物内脏和各种血,还不如要我把牛津词典倒着背一遍。”
白栖暖放过她,把鸭血全部倒进辣锅里面,随口说:“你背牛津词典可比吃饭容易多了。”
殷荨不置可否,侧头看向窗外,窗户被擦得很明净,将桌上的火锅和桌旁的两人倒映得一清二楚,竟有种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意心,”白栖暖打开手机看了眼消息,眼里亮出星星,“我看了今天的新闻,你干得漂亮!那些多嘴多舌的记者,唯恐天下不乱,活该被你教训,哦不,软硬兼施,恩威并施。”
殷荨的心思原本莫名飞在偷偷装在盛昭远车里的追踪器上,被白栖暖义愤填膺的话拉回来,疑惑的问:“你似乎不太喜欢记者这个行业。”
最近两年,只要一提到记者,她基本没什么好评价。
“当然了,”白栖暖想起什么,放下筷子,“那些记者,整天不想着怎么宣传正能量,凡是医闹,必要写个热火朝天,巴不得把医院打入十八层地狱。”
殷荨想起手下的闻达视通,端起果汁尴尬的抿了口,放下说:“也不能一杆子打翻一船人,也有很多负责的记者,毕竟,医生是一份职业,记者也是一份职业嘛,都是为了吃饭,谁又能救得了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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