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发夹思索。
焦虑和挫败心理下,大脑运转效率极低,仿佛面临着还有一分钟交卷却迟迟解不出来的数学题。
发夹的“噼啪”过了几十来回,宁潇湘视线从对视中移开,走到椅子旁,懒散地倚靠上去,微垂的眼睑略有无奈:“你也只是罢了……”
她着实不擅长快节奏的辩论,心中多么不认同余贤的观点,口头上的反对受挫败的影响变得软弱无力。
“我以前可是切实经历过……”宁潇湘隔窗望着走廊上在雨中摇曳的三角梅,声嘀咕着便没了下文。
回忆痛苦,除了卖惨博取同情,对现状有何帮助?
她沉闷地想,发夹于手指间止不住地“噼啪”。
余贤捕捉到宁潇湘的丧气神情,注意不去触碰她心中的痛楚,柔和地引导:“现在终究和以前不同。”
她的目光将信将疑。
劣质的木书签经余贤的手,递到宁潇湘面前:“我妹妹打游戏,在外面不善言辞,经常关在房间里对着沙雕短视频哈哈大笑——不妨碍她对你的帮助怀着感激。”
“顺手为之,没必要的。”
“连接受他人善意的勇气都没有,又怎么敢相信他人心中的善呢?”
宁潇湘朝他翻个白眼,这家伙就喜欢把不相干的事情放在一起胡扯。
但是……
她又绕回了最开始的矛盾:和魏艾评的坦白无可厚非,就怕万一,班里的某些人带节奏。
就怕万一……
真的不会有人居心裹测么?
宁潇湘分不清是自作多情还是初中事件留下的阴影。
窗外淅沥的雨声没了动静,乌云散却,三角梅在月光下恬静祥和。
余贤微笑着,目睹宁潇湘颤抖的手接过木书签。
“回去。”
……
忐忑不安地踱步进教室,第一眼便是在座位上学习的魏艾评,宁潇湘咬紧牙关,视线所及,是同学投来的莫名目光。
目光中含着惊恐、不安和排斥。
莫非,那家伙提前回到教室,添油加醋地抹黑,让全班人都敌视我了?
“都干什么呢,好好自习!”讲台上坐班的老师呵斥一声,同学纷纷收回目光。
初中被全班敌视的记忆画面走马灯似地在眼前闪过,她僵在原地,呼吸节奏沉重而缓慢。
余贤扫一眼班里怪异的气氛,正欲些什么,宁潇湘嘴角僵硬地微翘,轻轻摇头拒绝了。
看来是暴雨前的宁静,虽然没做好万全的准备,她已然是经历过一次风雨的人了,在迫在眉睫的危机前能表现得风轻云淡。
要孤立就孤立,要吵架就吵架,反正我这次绝对没错,更不会认错。
宁潇湘无视自习课上,由各个角落投过来的异样目光。
“潇湘……”李唐下课后满脸忧愁地过来。
宁潇湘不忍搭理她,任何企图接触被孤立者的人,免不了受到牵连,被集体一视同仁。
李唐直接平她身上:“怎么办啊,魏艾评手受伤了,又得找人填补进排球队……现在谁都不愿意来啊!”
“魏艾评的手?”宁潇湘一脸惊讶。
“可不是嘛,他和你去特训,回来路上摔了一跤,磕伤手了。”李唐,“你也心点,比魏艾评练得还晚。”
“那大家看我的眼神怎么那么奇怪——”宁潇湘凑近李唐耳旁悄声问。
李唐的眼里怀着期望:“因为离校运会还有两,我催人报名是来不及了,所以和大家,你点到谁,谁就上——”
“……”
魏艾评手上打着绷带走过来,第一次正视宁潇湘,而不是略微害羞地挪开:“宁潇湘,有个女的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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