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班上的人在你眼里有多单纯啊!”精致巧的鼻尖轻“哼”出声,她轻蔑地笑着,难以置信如此真的言语从余贤口中出,“他们会相信真相就那么简单,呵,肯定是在背地里嘀咕各种阴谋论,好丰富八卦时的资本。”
“你像流量明星,你还真当回事了!”余贤理解不了宁潇湘的思路,规劝她不要题大做——大家都是高中生,不是你的粉丝或黑子,至于为这件事上纲上线?高中生谈恋爱失败在现在是稀罕事么!
再了,你私下拒绝魏艾评,言语既没伤他尊严,行事又保留其颜面,哪怕捅出去让大伙知道,无非是八卦一阵,不痛不痒——又不是财大气粗的经纪公司给污点艺人做公关,有谁会跳出来质疑?
“不指指点点,把简单的事拧成狗血复杂的,这帮庸人怎么享受维护道德的成就感呢?”宁潇湘阴阳怪气地反问,显然听不进劝解。
余贤却揪住一个微妙的措辞不放:“庸人?”
“不是庸人是什么!”内心极度纠结压抑下,与他饶交谈愈久,情绪会不由自主地流露出来,尽管她极力抑制,声音不可避免地在音调上产生偏差,一下尖锐,一下低沉,对倾听者是一种折磨:
“那些人在学校,要么偷拿手机看毫无营养的短视频,要么侃着无意义的八卦,热衷于低级乐趣。目光短浅如此,净为蝇头利朝别人指手画脚!
甚至连利都不考虑——好玩、看不顺眼、闲着无聊——随便一个理由都可以!
转班的那几个你知道的,我和她们无冤无仇,但那又怎么样!她们还不是做出那些勾当——穷鬼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钱!”宁潇湘越越气,一步步逼近。
余贤双掌立在身前:“你冷静些,那些只是个例,人和人不能一概而……”
“我——很——冷——静!”她攥紧拳头,猛地一跺脚,怒目瞪着余贤,胸腔二度聚集的怨气即将爆发,结果余贤突然竖过来一根手指,在宁潇湘双唇间作出嘘声姿势,另一只手用力按住她的肩。
“听着!”余贤的假声压低响度,语气听不出要商量的意味。和他人吵架,要么嗓门比对方大,要么禁言对方。现在宁潇湘太激动了,有可能引来保安,他果断采取另一种方法:
“你在这里冲我嚷嚷毫无意义,呆在这乱想更没用,到教室去,到教室你才知道该怎么做!
放下你的傲慢,没人像你想的那样龌龊!正常人哪个不需要平常消遣?你有钱买‘高雅’的消遣,别人没那么多钱,看短视频聊八卦怎么了。口口声声穷人见不得别人有钱,你不也视别人为庸人吗!
你见过所有人都学转班那几个的霸凌吗!张口就定性别人争蝇头利,证据呢?那其他人做的好事,你是不知道,还是视而不见?
电视剧那些编剧乱写,富人都综合素质高、道德操守强,穷人都目光短浅,你是不是接受了这种刻板印象?宁可接受外地打工仔偷厕所纸巾,也不愿相信农民工怕弄脏地铁座位而坐地板!
宁潇湘!只有为社会的贡献才能评价一个人,而不是看他家境、怎么消遣!”
又是道惊雷,轰鸣过后,雨势渐渐缩。
吵架,是感性的决斗,不需要逻辑。
一边禁宁潇湘的言,余贤将瞬间能联想到的东西稍过一下脑子就添加进措辞里。
即便他得口干舌燥,全然不记得自己扯了什么,能否有力驳斥宁潇湘,极快语速下的长篇大论已经以排山倒海的气势,唬住了她。
余贤松开手,宁潇湘的目光仍有呆滞,还没从嘴炮中回过神来。
她习惯了温文尔雅,运筹帷幄,想用理性和辩证的思维去跟上余贤的胡扯,反倒让自己的脑细胞超负荷运转,差点死机。
她沉默着,手伸进口袋里“噼啪”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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