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符峰与蔡旭东二人先后突破,邹布衣与许烜熔还好,杨仁杰、黎欢、陈萌三人却是看的羡慕不已,纵然关系亲睦,但是这种同龄人之间的竞争却也避免不了。
姚若愚也是收起几分冷意,含笑看了看符峰与蔡旭东二人,随后才看向对面,淡淡道:“该你我了。”
牧剑天闻言闻言也不多言,默默扶剑上前,周身剑意含而不发,如此一来,反倒是显现出几分威势,饶是姚若愚之强,也是稍稍收敛神色,凝神上前。
待得二人相距不过二十步,姚若愚与牧剑天同时止步,也同时激发出自身剑道,霎时两股浩荡剑道意念俱是升腾而起,朝着彼此冲击过去。
方才冲击到,姚若愚眼神已是微微变化,露出几分讶异,因为那牧剑天的剑意竟然已是半只脚踏入了魂境,而非最初自己以为的意境圆满。
数息过后,姚若愚已经有所明悟,颔首道:“苍天?或者说,天意,天道,天理有意思,你这家伙当真是好大的心胸,居然以这天为剑道之基,也不怕未来难入七境么?”
武者之间的武道冲击最难藏拙,尤其是姚若愚已经稳居剑道魂境,与那牧剑天对峙片刻,已经感应到对方的剑道竟然古来罕见的苍天剑道。
一般而言,武道为何,武者往往需要对之有所了解,或者说自身意志足以将之包容,如杨仁杰的狂霆、蒋思羽的万灵、黎欢的灵幻,而这牧剑天以苍天为剑道根基,难不成这人觉得自身能包容这苍天不成?
听见姚若愚质问,牧剑天却是默默摇头,缓缓拔出腰间铁剑,霎时周身剑意又增三成威压,将姚若愚的魂境意念直接逼退三丈,随后才回答道:“此乃牧某之事,与王爷何干?”
眉毛一挑,姚若愚失笑道:“说来也是,只是自今日起,筑剑宗就将为我文邦下属,尊敬未来实力也关系我文邦未来发展,如何就关心不得?”
“王爷就如此确定能胜过牧某?”见姚若愚言语间好似已经胜了自己,牧剑天不禁目露怒色,似他这般沉迷剑道之人,看似无欲无求,实则胜负欲极强,又久闻姚若愚这些年的无敌战绩,内心战意早已是如烈焰般燃起,此刻更是剑锋扬起一指,喝道,“请赐教!”
唰!喝声方出,一道磅礴剑光已然冲腾卷起,刹那间数百丈内天色骤暗,好似这一片天穹在此刻猛然塌陷,被那剑光引动裹卷,一并朝着姚若愚席卷过来。
“好剑招!”姚若愚见状眸光陡亮,湛湖剑铮然出鞘,玄黑剑芒凌空一闪就势劈落,轻描淡写间将那裹挟苍天而来的剑光一分为二,随即逆势向前,直取牧剑天持剑手腕。
牧剑天见状一个侧步让开,随即一个踏步上前,太一剑又是一引一指,再次卷落大片天穹光辉,混入剑芒内朝前击来。
姚若愚也不退让,信手扬剑一劈,再次将那剑光击溃,只是这时牧剑天再次踏一步上前,剑锋回旋,第三次引动天穹化为剑光轰来。
又一次将那剑光击溃,姚若愚眉头微不可觉地一皱,以他那超强灵觉,已经发觉牧剑天每上前一步,那剑意竟然就增强少许,裹挟下来的天穹力量更是强盛了一些。
只是他也算自负实力,认定牧剑天不是自己对手,所以也未出手打断,任凭对方不断踏步蓄势。
连续十二剑后,二人相距已经不过三丈,只是此刻牧剑天周身剑意已然浩瀚磅礴,方圆千丈内的天色也已经彻底暗淡,尽数被他引动沉落塌陷,配合着他那无匹剑光朝前碾压过来。
这第十三剑还没落下,以姚若愚为中心,四周二十丈内的地面已经塌陷有十丈之深,赫然是那千丈内的天穹意境被牧剑天集中于这方寸之间,全部锁压向姚若愚。
“败!”挥剑劈落,牧剑天眼中已经露出兴奋光芒,口中更是禁不住喝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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