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烜熔、杨仁杰等人也已经承受不住那无匹剑意,不得不后退出百丈,眼见姚若愚似乎要被那剑光彻底压入地面,符峰、杨仁杰、蔡旭东、陈萌俱是惊呼出声,许烜熔、邹布衣、蒋思羽几人虽未说话,神色也都紧张起来。
而此时,正处于那磅礴剑压正中的姚若愚却是蓦地狂笑起来,自伐川以来,他虽然屡次经逢大战,却都没有如此刻这般兴奋畅快。
牧剑天一连十二步蓄势而成的苍天剑意已然达到魂境层次,那磅礴如汪洋的苍天剑魂意念集中在这区区二十丈内,让他整个人如似被万斤山石压制一般,全身骨骼更是噼里啪啦一连串的脆响。
然而正是这般磅礴到近乎没有极限的压力,让他整个人有一种说不出畅快的感觉,如似昔年以区区三境之身迎战五境将师完颜野的时刻,那种退无可退,唯有一往无前,背水一战的感觉,使得他的胸膛如被火焰冲塞,满身战意彻底激扬到了极致。
“苍天剑术的确了得,既然如此,那本王也不客气了!”
狂笑未过,姚若愚身前猛然灵光一闪,冰瀑冲击,雷音震空,二者显现之际,一道剑光也是凭空闪现,既有那冰瀑剑之穿透无双,也有那瞬雷剑之剑气雷音,只是眨眼,先前那还威压四方的浩瀚剑光骤然瓦解,赫然是被他一剑彻底击溃。
不等牧剑天露出愕然之色,姚若愚手中剑光又是一闪,黑炎缭绕,疾风旋卷,赫然是燃灭剑与螺旋剑的痕迹,只是二者却被完美融合于一剑,瞬间跨越三丈,掀起冲腾天地的磅礴声势,黑炎疾风俱是混合为一,将牧剑天连人带剑一并吞没。
不过那股剑劲还没彻底落下,又是一道剑光从中冲出,赫然是牧剑天拼尽全力方才破出剑潮,从中狼狈跃出。
牧剑天刚刚跃起三丈,正要挥剑反击,眼前又是剑光一闪,这一次,则是冰瀑与黑炎齐出,冰瀑穿透虚空,黑炎缭绕其上,冰火之力完美合一,直接将他手中太一剑击飞,而那剑劲则是稍稍一偏,擦着此人肩膀一掠而过,跨越数十丈后径直刺向面露苦笑的席师。
席师随手一拂破去那锋锐剑劲,随即眉头就是一皱,若无其事地看了眼右手,这才收回手,淡淡道:“王爷难道还想与席某一战?”
“阁下说笑了,七境王侯,本王虽然自负,却还知晓轻重。”
姚若愚遥遥笑着回了句,随即又是剑影一闪,这一次则是冰瀑、黑炎与雷霆同时闪现,随即被一股灵光融合为一,化入剑锋斩向已经手无寸铁的牧剑天。
眼见剑影凌空击来,牧剑天却也不慌乱,两手一搓,道道剑光立时闪现,化为无数剑潮向前轰出,借着挡住那剑影一瞬的机会,整个人趁势后掠数十丈,退到了席师身侧。
见自己师尊看来,牧剑天脸颊蓦地涨红,片刻后才垂头丧气地点点头,顿时席师就是一笑,重新看向姚若愚,抱拳道:“这一战我弟子输了,恭喜王爷,我筑剑宗至此便臣服文邦治下,还望王爷日后多多宽待。”
瞧见席师笑意盈盈,姚若愚心头不禁浮起几分狐疑,皱眉道:“看你样子,好像乐于如此。”
“为何不呢?”席师笑了笑,随即转身一挥,身后数十剑师纷纷弯腰行礼,齐声恭称文王千岁,浑然没有先前剑拔弩张的敌意。
杨仁杰等人见状也是一阵摸不着头脑,邹布衣扫视数眼,忽然失笑道:“席宗主不会是故意要引我等入山,摆上那鸿门宴吧?”
席师也不生气,淡然笑道:“若是席某还使诈,还需要在这儿折腾么?”
姚若愚思索片刻,也不再多想,收剑回鞘,颔首道:“既然如此,那筑剑宗需派遣七名五境入我文王府为客卿,助我军荡平四川金贼,同时席宗主也需随我军行动。”
“好。”席师早有预料,当即点头答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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