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同心在楼上看着醉酒闹事的青帮,打算看看沈先生如何处置。
沈平安面容冷峻,看看仍在叫嚷不停的醉汉,右手微微一抬,用中食二指一点。身旁一个侍卫越众而出,快步走到醉汉身边,盯着他看了一眼,突然抬手劈头盖脸一顿耳光,把这个吵嚷的醉汉打得两腮青紫嘴角流血。
这个醉汉被打蒙了,噔噔噔连退好几步,身后人赶紧扶住他,这才将将站稳,这顿耳光让他猛然酒醒了一半,勃然大怒,骂道:“你娘老子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老子可是邹太岁!”
动手的侍卫不耐的说道:“敢跑到这里来闹事,太岁也不好使。”
“我的祖宗啊!”几个青帮弟子赶紧过来死死拉住邹太岁,邹太岁借着酒劲儿一甩膀子,挣脱开众人的拉扯,突然从腰间抽出一把短刀,喝道:“让你见识老子的厉害!”青帮众人登时脸如土色,吓得手脚发软。邹太岁短刀刚掏出来,动手的侍卫一个箭步过来,一个照面右手就劈手夺过短刀,顺势左手一个肘捶直接怼在邹太岁的喉头,随后用伸腿一绊,邹太岁捂着喉头双眼翻白扑倒在地,这个侍卫一脚踩在邹太岁的头上,回头看看沈平安。
沈平安仍旧神色冷淡,缓缓说道:“今儿我有贵客登门,算了。段飞,留他一条胳膊。”
段飞把脚从邹太岁的头上缓缓挪到邹太岁的左臂上,用力一脚踩在邹太岁的小臂上,邹太岁疼得惨声嚎叫,段飞连踩三脚,邹太岁手臂骨头碎裂之声清晰可闻的传来,段飞这才停下踩踏,把手里的短刀丢给青帮众人,冷笑道:“沈先生开恩了,你们还不赶紧滚?”
青帮众人如梦初醒,搀扶起邹太岁,连连鞠躬,架着昏死过去的邹太岁,狼狈的逃离河南会馆。
张茂财在楼上看得脸色发白,喃喃说道:“这沈先生怎么比青帮还狠?东家,他到底是干啥的啊?”
杨同心看到沈平如此安杀伐决断,心道:这位沈先生还真是个狠角色。
沈平安带着侍卫回到会馆里,安排当晚的接风宴,安排妥当之后,拄着手杖回到二楼,拿出葛富贵那封信,又读了一遍,凝眉思索。
杨同心在客房里喝茶,沈平安的一个随从捧着一摞书册进来,说道:“沈先生怕杨老板无聊,拿来了一些书给您解闷。”
杨同心拿过一册,一看封面写着《商中集录》,翻开一看里面记录的是开封历年来一些商行里的大事,杨同心饶有兴趣的翻看起来。张茂财一看杨同心看起书来,自己不好打扰,他转转眼珠,跟着这个随从出来,在走廊上拉住他,拿出一块碎银塞给随从,问道:“我有些事情想和兄弟打听打听。”
这名随从马上把银子还给张茂财,笑道:“多谢老哥好意,我们有规矩,不敢随便收赏钱。”
“哦?”张茂财颇为意外,他收回银子低声问道:“沈先生是做哪一行的?”这名随从盯着张茂财,目光闪动,笑道:“张大哥,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看沈先生这样气派,一定是个大人物,我们主仆第一次来开封,两眼一抹黑,所以想多知道一些,兄弟别多心。”
“沈先生是开封城当铺行的老大,也是商会的会长,还是会馆的坐馆掌柜。”
张茂财早就猜到沈平安不是一般人,可没料到沈平安一个人居然是三个行会的头目,笑道:“没想到沈先生这么厉害。”
“我们沈先生的故事多着咧,这不算什么,慢慢你就知道了,告退了。”
张茂财喜滋滋的跑来,打算和杨同心汇报,杨同心拿着书目不转睛,说道:“不错嘛,茂财,有长进,知道打听消息了。”
“嘿嘿,嗯?”张茂财刚咧嘴笑了一下,马上又笑不出来了:“隔这么远,东家您都听见了?”
“嗯,听见了,下次换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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