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要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明目张胆的打听。免得人家多心。挺好的,坐下喝茶。”
张茂财端着茶杯,看看杨同心,心道:东家您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当晚,沈平安给杨同心接风,酒席是地道的开封八珍宴,沈平安只请了两个人作陪。
“这一位是开封武行里的好汉,人称双头虎,姚天定。这一位是开封有名的讼师,人称玉笔杆,高心月。这一位是老胖子的小兄弟,长垣县的杨同心,此次是路过开封,我特备薄酒为他接风。”
“既然是老胖子的兄弟,自然也是咱们的兄弟。小兄弟,老胖子是个重情义的人,你既然和他是兄弟,想必也是个热血汉子。来,我姚天定就先敬你一杯。”姚天定起身端起酒杯,言语之间非常的豪爽。杨同心连忙起身碰杯,坐下笑道:“诸位仁兄为何称呼我富贵兄长叫老胖子?”
“杨贤弟。”一副文士打扮的高心月笑道:“我们四人都是一条巷子口长大的朋友。当初富贵在牙行学徒,平安兄长在当铺学徒,我和老姚,一个做了讼师,一个做了武行。当年我们未曾发迹之时,日子过得很是清苦,富贵家境稍好一些,他节衣缩食经常省下银子来接济我们三个人,自己却吃糠咽菜。说来也怪,即便是粗茶淡饭,富贵一样是身宽体胖,又因为他面相老,故此我们几个调笑他,所以叫他老胖子。今日咱们相识,也是人生一件幸事,请满饮此杯。”
“老胖子也是太守规矩,牙行大掌柜当年处罚他,也是无可奈何。他老兄倒好,还真蹲在长垣县不出来了。如今咱们在开封呼风唤雨,少了富贵,美中不足啊,唉——”姚天定喝杯酒,长叹一声。
“杨贤弟。”沈平安说道:“这两位在开封城都是有一号的人物,你是做商行的,商行里的头面人物,等你来开封落户之时,我再给你引见,今天先结识我这两位好友,他们虽然年长你一些,也都是豪爽之人,你不必拘谨。”
杨同心没有想到葛富贵一个小小县城的牙行掌柜,在开封城里居然有这样的人脉。他也是个豪爽之人,和三位前辈一起把酒言欢,说起开封城一些闲文轶事,但杨同心注意到姚天定和高心月两人都没有问自己要去往何处,想必是沈平安已经有过交待,所以两人并没有多打听。
“沈先生,两位兄长一位绰号双头虎,一位称作玉笔杆,那沈先生有什么雅号么?”杨同心笑道。
“平安兄的雅号说来——”高心月和姚天定对视一眼,高心月看看沈平安,说道:“还是平安兄自己说。”
“不说也罢,来,喝酒。”沈平安淡淡说道,杨同心也不好再问,他马上转过话头:“开封牙行是河南牙行总行所在,想必也是人才济济,却不知道现在的大掌柜如何称呼?”
“现任牙行大掌柜叫姜展鸿,倒也算个人物。”
“这位姜掌柜是当年处罚富贵兄的那一位么?”
“不是他。处罚老胖子那个龟孙,哎,叫什么来着?”姚天定看看高心月,高心月笑道:“那一位叫赵文广,姜展鸿当时是二掌柜,赵文广隐退之后,他才当上的牙行大掌柜。”
“不错,要说处罚老胖子那件事,老子还是替富贵不平,若不是太信得过朋友,老胖子至于受到如此处罚?背着一辈子不能在州府当掌柜的黑锅,嘁,当时按我说,咱们就好好闹上一闹,难道还怕了他赵文广不成?”
“老姚,当时咱们要这么办,富贵一定恼你。他一向尊师重道,你这么办太草率。”高心月放下酒杯,笑道:“依照富贵的心性,他怕是早就释怀了。”
“富贵兄长给我聊过这件事,他为人心宽,自言道已经不在意了。”杨同心说道。沈平安说话不多,他一直在观察杨同心的举止谈话,这个年轻人能被葛富贵如此推崇,必然有原因,但目前来看,杨同心并没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