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定,很快王志铭二人也赶了过来。
只是相较于云牧的淡然,王志铭衣襟上满是血迹,显然事情并不怎么顺利。
但他们没说,文中堂也没问。
王志铭抱拳朝着文中堂行了一礼,“文兄,难道白奉甲当真会在今日发动么?”
似乎听出了王志铭话中的质疑之意,文中堂缓缓点了点头,没有解释。
四人就这样,静静地坐在廊下,一齐等待着命运的声响。
一道闪烁着浓烟的烟花快速窜上了天,又飞快地炸响。
云牧已经显得有些着急的神色,居然紧绷起来,“开始了。”
王志铭霍地站起身来,闪身来到大门口,透过门缝向外看去。
反观文中堂,此刻却闭上了眼睛,静静地闭目养神。
雪影站起身来,透过窄小的窗户,看着远处天空中炸响的烟花,瞬间面色变得煞白。
那是城南流民的讯号,作为城南大当家的雪影自然不会陌生,这也是她这些时日一直挂牵的事情。
但真当事情发生了,她反而更加忐忑起来。
白奉甲,当真能够打得过帖木儿与吴法言的精心准备么?
帖木儿坐在轮椅之上,身旁站在的,是一声铠甲的真金和紧握弓弦的邦察。
就连就不露面的嘎达,此刻也全副武装,只是站立的位置,是吴法言身后。
吴大一身黑衣,身体佝偻,远远站在一旁,将原本属于自己的位置,让给了小沐和吴诚。
吴法言双手负后,视线随着那高高升起的烟花而快速移动,嗤笑一声,“想不到那白家弃子,还有如此胆色,居然敢提前动手。”
帖木儿摸了摸轮椅右侧已经被盘光的扶手,轻笑道,“总要有些惊喜,方才显得有意思嘛。”
惊喜来的远远比料想的要快。
烟花炸响,最先攻出的,并不是闫云山防备已久的城南流民。
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城南那座矮墙之上四处放下来的藤梯所吸引时,一支与流民打扮截然不同的队伍从城北的平民区杀出。
当头之人,乃是一个年级尚轻的少年。
小虎头。
曾经那个在承平街上瑟瑟发抖的少年郎,现在举着一把硕大的钢刀,冲在了第一个。
虽然已有防备,但却截然没有注意到身旁这些表面上空无一人的房屋的仆从军,被杀了一个措手不及。
闫云山面色冰冷,作为被帖木儿与吴法言共同任命为城中三军临时统帅的人,右手轻挥,华刚朝着雪地之中啐了一口浓痰,提刀朝着小虎头走去。
来人,是一批毫无组织的普通人。
看穿着,乃是城北的平民无疑。
华刚虽然心中惊疑,不知道什么时候城北的平民也投靠了城南,但丝毫不妨碍他动手。
手中闫云山赠送的宝刀,时隔多日再次饮血,所饮的,却是自己身旁父老的鲜血。
让华刚更为心惊的是,这帮平民似乎与小沐的仆从军一般,对杀向自己的仆从军和城卫军,似乎根本没有看到一般,悍不畏死地冲锋着。
他们的折损很快,虽然占据了先机,但毕竟不是正规的军队。
小虎头也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巧妙地借着地势的优势,出招颇为阴损地夺走一个个城卫军的性命。
周围的房屋之中,还源源不断地有着平民持刀杀出。
城卫军终于有些挡不住了。
不是战力的原因,而是他们不知道,为何平日里他们的父辈兄弟,现在居然持刀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远处的矮墙上,白奉甲与王仙芝漠然地看着这一幕。
“原来小虎头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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