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屋外走去。到了门口,花清雨忽而回头,问了一句:“吴大哥,你平时喜不喜欢饮酒?可知道牡丹集上哪家酒肆酿的酒最好喝?”
“呵,这问题问的。吴兄不是刚喝完一壶酒么?”费徒空指着桌面上的空酒壶,“咦,你不是不……呃……”他的话戛然而止,因为花清雨在他的后腰上用力拧了一把。
“虽是酒壶,却闻不到一丝酒气。我估计,刚才吴大哥喝的应该是茶?”花清雨猜测道。
刀客怔了怔,然后说:“姑娘果然心细。我的确从不饮酒。牡丹集上最好酒肆就数你们误闯的那一家了。正因为平日去的人多,门才易坏么。不过我奉劝你们还是不要铤而走险去取酒喝了,不喝那点儿酒,也不会馋死,不是么?”
“吴大哥误会了,我只是想,好喝的酒必然醇香浓烈,正好可以御山中之寒。告辞了。”花清雨拉着费徒空退出了屋子。
待离开了刀客的院子,费徒空就迫不及待地问:“清雨妹妹,你刚才为何拦着我不让我说?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当然!不对劲的地方多了。”花清雨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又不是不熟悉我,我是那种不经过大脑思考就直接问话的人吗?你呀,就是嘴太碎,男子汉大丈夫,不要那么多话呀!”
“行行行,你数落的对。你不是‘说话不经过大脑
的人’,我是,行了?”费徒空嘻笑道,“别卖关子了,快说给我听听,我怎么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花清雨理了一下思路:“首先是事情的怪异。如果按吴大哥所说,那些染病的镇民们不喜欢光亮,那为何先前在酒馆时,他们还会冲出来围攻我们呢?”
费徒空想了想:“这可是你多虑了。镇民们是不喜欢光,又不是害怕光,这一点你要区分清楚。烛火,他们可以捻灭,太阳,他们可就无能为力了。”
“这么简单的事,我怎么会分不清楚?如果害怕光,镇民们晚上也不会出门才对,月光、星光,不都是光?”花清雨道。
“那怪在何处呢?”
“怪就怪在我们退到酒馆外厅之后,那片刻的停滞。镇民们不喜欢光亮,所以本来不会冲到外厅来的,但后来又一起冲了出来,这太奇怪了。”
费徒空仔细回忆了一下,还真是这样。在退到外厅之后,他们俩还说了几句话呢,镇民们随后才冲出内堂的。
花清雨继续说:“待我们退到街上之后,就更奇怪了。我们闹出的动静其实并不大,为什么其他房内的镇民们也都一窝蜂地涌上了街头?甚至甘愿冒着明亮的阳光?”
“这……的确很奇怪。”费徒空表示赞同。
“最后一点,就是吴大哥了。他现身相救,镇民们却对他视而不见,自始至终将矛头指向咱们两个,难道不奇怪吗?”
费徒空抓了抓头:“也许镇民们患病前都认得吴兄,知道是自己人,而咱们俩初来乍到,他们都认生?”
花清雨笑了笑:“你的解释太牵强了。吴大哥都亲口说了,那些镇民们根本没有思想,何来认熟认生一说?”
“那基于这三点怪异之处,你能得出什么结论呢?”
“我还没有说完,这三点只是事情的怪异,还有其他的怪异之处呢!”
“哦?”
“其他的怪异之处,就全在吴大哥所说的话语之中了。”花清雨说此话的同时,下意识地回头看了看身后。街上空荡荡的,看不到任何身影。
费徒空先在脑中将刀客的话都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之处,只好等待花清雨细说。
“从他的话中,可以判断出的奇怪之处有三:第一点,是这种怪病的症状。头一个染病的小伙子,居然高烧两个多月!这绝对不可能。高烧状态之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