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翠抬手便给了李小雄一个脑袋瓜子,斥道:“你怎么回事?为娘平时怎么教你的,你怎么可以抢别人家东西呢!”
秦翠翠这么一责备,便叫苏挽不好再说些什么,只是如此一来,李小雄便不乐意了。
他气得鼓起两个腮帮子,隐隐的,还能看到太阳穴鼓起。
“你又没教过我什么,整日里除了捣鼓你的脸,卖弄那些胭脂水粉,你除了给我口饭吃,哪还有什么别的!”
秦翠翠似乎被他说得噎住,半晌,才道:“那……为娘没教过你,夫子总该教过你吧。”
她似乎想极力讨好李小雄,语气都温柔不少,可李小雄却还是不领情。
“是呀!也就夫子愿意教我了,你和城里那位,连教都不愿意教我!尤其是城里那位,连在路上撞见我,都要刻意绕着走!”
李小雄说的城里那位,便是他的生父。
然而,他还有个后爹,也住在城里。只是这位后爹家底殷实,当初便是看上秦翠翠的姿色才娶了这位做小妾。
但在这之前,秦翠翠已经嫁过人,如今也被他玩过,所以除了给个名分,每月送些钱过来,都没有让他们母子二人搬去府邸住。
邻里邻居也都纳闷,家底殷实的那位究竟图什么,才要花钱养着这对母子,难道是因为单纯的心善?
秦翠翠对着苏挽尴尬一笑,被别人撞见自己家的丑事,总是不好。
她拉着李小雄背过身子,也不知耳语了些什么,李小雄终于不闹别扭了,还特别听话地走进里屋,拿了个旧包袱出来。
打开一看,是然然的文房四宝。
“诺,还你!”
然然接过包袱,一下就开心了,那些东西没有被烧,还好好的,他心里的那颗大石头终于落下了。
见他们拿了东西,秦翠翠开始赶人:“拿了东西就赶紧走,我们娘俩要睡觉了!今日这件事情,我承认,的确是我们家森儿做得不对,但也是你那孩子没用,随便吓唬两下便将东西给了我家森儿……”
秦翠翠顿了一下,随后抱起苏修然,接着塞给苏挽,“赶紧走赶紧走,真是的,大晚上的,人家要睡觉了还赖着不走!”
“砰”的一声,门被关上,下一秒,连蜡烛都熄了。
今日是她秦翠翠理亏,再加上她那儿子与她闹别扭被苏挽撞见,她更是觉得无地自容,若非如此,今日这件事怕是真要闹到村长那儿。
苏挽也没逗留,抱着然然回家,临睡时,小家伙都还抱着那被旧包袱裹着的文房四宝,说是怕又被人夺走。
苏挽也没有立即拿开,而是等小家伙睡着了,她才将东西拿开。
烛火熄灭,她钻进被窝,抱着小家伙亲了一口,才渐渐睡着。
第二日她将小家伙带去了万香楼,心说再熬几日,马上就能送小家伙去上学堂了,至于屋子的事,她得空会再去看。
却说今日一到万香楼,钱如月便赏了她一个贼兮兮的笑。
她见势不对,便让小家伙自己先去一边玩了。
“苏挽!”钱如月的桃红帕子堪堪砸在了苏挽的肩上,留下一抹艳香,又即刻收了回去。
苏挽的嘴角扯出一抹勉强又尴尬的弧度:“如月姐姐有事不妨直说,您这样,我实在无福消受啊!”
“咳咳!”钱如月突然变得正经,摸了摸自认为好看的发髻,才道:“是这样的,昨晚荣华夫人突然造访,给了我千两黄金,说是要我派一位万香楼最好的厨子去到侯府,料理东远侯的饮食,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怎么着?”苏挽几乎舌头打结,心想这钱如月该不会把她卖了吧?
“哈哈哈哈……”钱如月喜笑,笑容又秒收,“自然是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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