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羽生拿着一沓子文书,随意翻开一张,看到一段记载:建国元年,冬月大寒,曾有一妇人于天门崖捡到一女婴,上报于堂。知县命衙役搜寻数月,未曾找到女童的亲人,此案终以妇人领养女童做自家童养媳定案。
“宋知县,这幢女婴案,怎么不了了之了?”
陆羽生本就无心翻看文书,恰巧得了一个错处,逼着问:“你先去查查这个女婴如今怎样,再回来禀报我。”
“这这这,此案经年已久,恐怕难以寻到。”宋知县吞吞吐吐回答:“下官到任时,这案子已经结束了,未曾审理过啊。”
“宋知县,你食俸禄,自然要尽臣子的本分,遇到难题怎么能退缩呢?”陆羽生站起身,摇摇晃晃走出门:“待你找到这女婴的消息,我再回来看文书。”
陆羽生说着,就大摇大摆走出了县衙,只留下宋知县一人皱眉。
县衙内干巴巴的,一天到晚对着一群粗汉子,陆羽生看着就烦。再者,他心里挂念凌月姑娘。凌月姑娘软软的靠在他怀里,让他心痒痒,激动不已。
凌月姑娘貌美而性情刚烈,董甜甜又是老板娘,处处以大局为重。若是没有人帮凌月说句话,恐怕她今日就要遭殃了。
这样想着,陆羽生飞快跑出了衙门,穿过人群而去。
就在他走后,角落里走出一个乱发的红衣女子。这女子伤痕累累,嘴角还留着血渍,她正是凌月。
凌月眼看着
陆羽生走远,这才继续走在街道上,她无处可去,走到了一家酒楼。
“客观走好啊!”
酒楼老板站在门口送客,一眼看到了凌月:“去去去,哪里来的疯婆子,衣不蔽体,也想进我家酒楼?”
“掌柜的,我有钱,给我开一间上房。”凌月说着,就伸手去袖子里拿钱。
“有钱也不让你进门!”老板恶狠狠道:“现如今城里正在严查人口,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因何落得如此模样?”
“你要是不说清楚,我怎么敢把你留在酒楼招惹祸事?!”
凌月愣了,她总不能说,自个是钱员外府上的舞姬,被董甜甜赶出饭店才沦落至此吧?
若是寻根问底,去了官府,她还是要被送回钱员外府上。她不能说,不能回去。
“求求你行行好吧,我真的有钱。”
凌月拿出一张银票,可怜兮兮的恳求。
那老板一看到钱,双眼放光,一把抢了过来,还将凌月踢了一脚。
“这钱也不明不白的,我还得去验明一下。你这疯婆子休想进我酒楼!”老板不解气,还要伸手抢钱,凌月一口咬在他手上,趁他吃痛逃走了。
饥肠辘辘走在街上,凌月又累又痛,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十分狼狈。
突然一双手从背后伸出,捂住了凌月的嘴,将她拖到了巷子里。
彼时的天渐渐暗了下来,董氏私房菜也开始收拾店铺,预备打烊。
董甜甜坐在店里,手心渗出冷汗。
“恩人,
凌月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你放宽心吧。”老婆婆走到董甜甜的身边,冷不丁开口:“我晚上住在店里,若是有凌月姑娘的消息,一定会告知你的。”
董甜甜的思绪被拉了回来,浑浑噩噩道:“你一个老人家,即便有了消息,又怎么能跑去告知我呢。”
“就算我为她想通一切,她自己不明白,又有什么用。”
这时候,门口出现了几个小厮:“老板娘,我们回来了!”
“回来了?”董甜甜急切追问:“怎么样了?有消息了吗?”
“那个董家相公已经治好,现如今待在家里鬼哭狼嚎,一家子特别热闹。”小厮们手舞足蹈:“那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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