淅淅沥沥的春雨弥漫了皇城, 青烟缭绕, 路上的行人嗅着空气中的杏花清香,沉醉在明媚的春光里, 任凭雨水打湿她们的衣衫,触摸她们的面颊。
今日是春闱放榜日, 此时还在皇城中的大多是有望在会试中得到一席之地、光耀门楣的举子们, 他们都在候杏榜公布。
天刚麻麻亮, 贡院门口就围拢了大批人, 有的是锐意勤工的学子,有的是权贵人家的小厮、有的是酒楼客栈的伙计,她们都在关心着杏榜的情况。
尽管赵明珠已胸有成竹了, 但她也早早的来了此地,她享受成绩揭晓后被众人仰慕、崇拜、追捧的目光, 而且她也耐不住性子候官府来报喜。
卯时,贡院的门打开了, 衙役把杏榜张贴完后, 众人一拥而上, 都忙着在杏榜上要找的人,那些稍慢的人就在后面催前面的人快些,她们紧张又希冀,寒窗苦读数载, 就希望能月中折桂, 从此平步青云、光耀门楣。
“不可能, 不可能, 为何又是苏蔓菁第一。”赵明珠怒目圆睁,情绪激动的说道,说完,她就要上前撕杏榜。
其余人被赵明珠闹出的大动静惊到了,她们瞋目切齿的说道,“你要干什么?”她们可都还没看完,那人竟要撕杏榜,她们能不生气吗?
幸而有看管杏榜的侍卫上前制服了暴怒的赵明珠,才没让赵明珠毁了杏榜。
“自己落榜了不舒坦还不让其余人舒坦,真是心胸狭隘。”有人指责道。
“就是,大不了三年后再来就行了。”人群中又有人附和道。
大多数人都以为赵明珠是因为落榜造成心神紊乱才做出撕毁杏榜的事情,以前也发生过落榜生员撕毁榜单的事,她们的行为虽恶劣,但推己及人,还是情有可原的。
那些不知道情况的学子同情的瞥了一眼赵明珠又忙着去看杏榜了,她们在心里希冀自己不要落榜。
“她可没落榜,她可是会试的第二名。”状元楼的一个伙计笑嘻嘻的说道,她刚刚可听见赵明珠在质疑瑞郡王,瑞郡王可是主子的朋友,她可不能让赵明珠轻轻松松了事。
原本那些同情赵明珠落榜的人听完小伙计的话,纷纷不可置信的望向赵明珠,若不是落榜,那赵明珠的行为就说不通了,明明都是第二名了,还有何不满意的?
“她刚刚还说瑞郡王为何是第一名,此人说不定就是嫉妒瑞郡王才做出撕毁杏榜的事,如此自私自利,真是品行低劣的小人。”小伙计看出了众人的疑惑,适时的给出了补充。
“我也听到了。”刚在赵明珠旁边的人也附和道。
皇城的人都知道苏蔓菁被女皇封了瑞郡王的事,而其它地方的生员也听说过苏蔓菁的事迹,因此大家都知道小伙计口中的瑞郡王是谁。
赵明珠被众人投来的谴责目光惹怒,她不甘又愤怒的说道,“她一个乡野村妇,竟能中会元,你们真是愚蠢,她肯定舞弊了,我才是会元,我才是会元。”
“你给我住口,我们小姐是堂堂正正的武安侯世女,可不是你能鱼目混珠的,我们小姐的知识、能力可是陛下都认可的,你竟质疑陛下的英明,你居心何在?”武安侯府来看杏榜的小厮出言斥责道。
小厮的话让赵明珠清醒了,她悻悻的住口了。
众人见事情都牵扯到女皇了,于是都不说话了,纷纷全神贯注的看着杏榜,只不过人们总是有意无意的向被制服在地的赵明珠投去鄙夷的目光,某人无疑再次成为众矢之的。
自此赵明珠因嫉妒瑞郡王而撕杏榜和瑞郡王中了会元的事同时在皇城的大街小巷被人谈论。
瑞郡王被生员们奉若神明,自科举制度实行后,雀羽国就鲜少有二元及第的大才之人,但瑞郡王却做到了,她们惊讶有之,崇拜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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