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他完成了拜师礼。
同时在心中,尹季通也给了司徒毓一个下下等的评价:此学生在拜见老师时尚不能克制情绪,并非可塑之才。
将司徒毓的托盘放到一边,尹季通起身拍了拍襕衫上的褶皱,对着三名学生说道:“跟为师来,为师带你们去将来讲学用的学斋。”
“是。”
三名律学新生跟在尹季通的身后,走过蜿蜿蜒蜒的陈旧长廊,约莫一刻钟后,四人抵达了一间掩映在松林中的小巧学斋。
尹季通指着青瓦白墙的低矮学斋:“你们未来一年都将在此处听为师讲解律令。”
此时,一名身着青色官服的年轻男子从学斋中走了出来,正是律学正刘炤(zhao)。
刘炤对着尹季通拱手道:“尹博士,几案和草席皆已运来,正堆放在门口。”
律学内仅有两名官员。
统管律学馆,以及负责教授学生律令的律学博士尹季通;负责律学内各项杂事,以及监管学生日常行为的律学正刘炤。
其中律学正位在律学博士之下,受律学博士管辖。
尹季通闻言转过身,对着三名新生道:“你们三人今日要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学斋内的草席和几案铺好,限时半个时辰。
同时你们三人要先选一个负责者出来,一会若是出了岔子,为师只会追究负责者的责任,而作为奖赏,负责者今后便是律学录。”
说罢尹季通就带着刘炤离去,只剩三名新生留在原地。
律学录负责监督学生的日常功课,还有权替学正管理学生,说白了就是后世的班长。
太学馆因为学生众多,所以太学中的学录通常由官员充任。
而像律学馆这样学生稀少的学馆,通常都是由律学博士指派一名学生担任学录。
之前在与吕端的闲聊中,李延庆已经知晓了律学录这一职位的特殊性。
律学录这一职不但是律学馆的班长,还可从朝廷手中领取每月两贯的津贴,同时在国子监内还有不少隐形的特权。
李延庆还听闻尹季通此人平日甚忙,除了日常的讲课外,一般不管律学内的事务。
所以律学馆内学正和学录的权力,比起太学馆的要大不少。
虽然,这律学馆内的正经学生目前就李延庆、赵匡义和司徒毓三人。
若是算上在律学馆内挂名的学生,整个馆内其实也有学生十八名。
除去李延庆等三名新生外,其他的十五人,其实都是过去几年间在律学内就读的学生。
他们都未能通过明法科的考试,但为了享受国子试这一特权,愿意继续交学费挂靠在律学馆内,但平日里并不会来上课,只是在每年的十月来国子监里参加国子试。
因为律学需要博士讲授的知识实在是太少了,大部分律令都只需要学生死记硬背,一年不到即可教完。
虽说只能管两个人,但对于律学录这一职位,李延庆却是志在必得,自己不当,难道要让赵匡义这厮来管自己吗?
更何况每月还有两贯的“巨款”可以拿,怎么说也抵得上一名乌衣卫一月的薪俸了,不拿白不拿。
见两名老师离去,李延庆微笑着望向自己右手边的两名同学:“要不就由我来当这个负责者吧,出了事我担责。”
站在最右边的赵匡义闻言,当即争锋相对:“还是我来当好了,对于学录一职我还挺感兴趣的。”
夹在中间的司徒毓左望望右看看,两边都是自己得罪不起的人。
虽然两贯钱对囊中羞涩的司徒毓诱惑力很大,但他还是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说道:“我,我不想当,也没有这个能力,两位自行决定吧。”
李延庆向前一步:“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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