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严潇一愣,不过随即在心中大致推演了事情经过。
“是的。”
念小奴点头,虽然眼角有一点泪水,却被严潇忽然抬起的手拭去。
她被无数的男人抚摸过身体,可从未有过一个男人,像严潇这般温柔,抚摸她的脸颊。
仿佛在严潇眼里,她是一个真正的女人,是一个人,而非一个供人玩乐的奴隶。
从严潇手中传递的温暖,仿佛触电一般,迅速热忱了念小奴干涸的心,一朵枯萎的花就此有了挣扎一下的希望。
“你详细说说。”
严潇不知道念小奴心中所想,但他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听听故事也是可以的。
他人生平为后人故事,后人故事供来人听讲,事事流转轮回不止,这就是代代更迭。
“是……”念小奴咬了咬嘴唇,开始诉说。
“宗师,我本是酣豢城的居民……”
“等等?酣豢城?”严潇打断念小奴的话头。
酣豢城一直让他颇为在意,如今却可以理解。
“酣豢城是一个猪圈……”念小奴直接给严潇解释,不过眼中却一闪而过仇恨与悲凉。
“猪圈……以人为豚猪,婆罗宗把你们当作牲畜饲养?”
严潇一下子就推断出了事情始末。
“是。酣豢城存在的目的,就是给婆罗宗的修士们修炼所用,婆罗宗修炼的功法以生人血肉为食,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吞食,随后消化。”
“这么说你也吞食了?”严潇目光如炬,仿佛将念小奴的身体灵魂全部看透。
“是……可是小奴没有办法,酣豢城虽然是婆罗宗修士的豢圈,可对于有点资质的凡人,也会引入宗门内修炼,且宗门所有弟子必须修炼同一功法,这也意味着,一旦属城的凡人进了宗门内,就势必与属城一刀两断。可是小奴真的没有办法,小奴想要报仇,想要拯救酣豢城的黎民百姓,他们每天那样子生活,小奴真的不忍心,哪怕小奴被所有人误会,也想要给酣豢城的人们真正自由的生活!”
念小奴言辞恳切,情绪激动,似乎为了极力取信严潇。
‘这难道就是现实版的人彘?’严潇想起酣豢城的诸多面孔,没有一个是不绝望的。
可他心中虽然升起一种同病相怜,却没有办法做到念小奴想做的事情。
他不过一个金丹宗师,与婆罗宗这种庞然大物对抗,是他目前做不到的。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这句古话才是一个人安心立命之本。
“小奴,所以你的计划便是,让自己不断变强再变强,直到能够颠覆整个宗门是吗?”
严潇自然一眼就看穿了念小奴的打算。
“是……”念小奴露出无助的神情,目中闪过微毫的失望,因为严潇听到她的话,并没有任何变化。
“小奴,你的心是好的,但是你可想过,这个过程有多艰辛,也基本不可能达成,有时候人因为毅力与鸿志而伟大,但也因此而渺小,更何况,你为了达成这个目的,已经手刃无数同胞,你岂不是已经做错了?”
严潇苦口婆心,他不用想都明白,念小奴的计划近乎异想天开,婆罗宗远远没有表面那般简单,这是他今天所见所闻得到的结论。
“可是我不怕他们误会!哪怕最后失败了,小奴也想要去看看能不能争取到一线机会,看看能不能让所有被婆罗宗圈养的凡人得到自由,小奴试问宗师您一句,如果您所珍爱之人要死了,让你杀千万人可以救她一命,你可愿意?!”
念小奴眼眶通红,她直视严潇想要得到一个期颐的答案。
“我不会。”
严潇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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