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如果哪天,假设灵彤死去,杀千万人就能让灵彤活着,他也不会这么做。
灵彤死去,只是他一个人和师父齐修的一辈子痛苦。
可杀了千万人,就是几千万人,甚至是千万个家庭的痛苦与潦倒,这种事情,他绝对不会允许发生。
更何况,哪怕是他死,他也绝对不会让所爱之人死,这在他与灵彤、齐修,牵扯愈深之后早已想明白且下好了决心。
所以他哪怕表面轻松,可私下从未停止刻苦修炼,只有强大到成为这个世界的王,他才能保护所有值得保护的人事物。
念小奴听到严潇的答案彻底怔住了,她觉得自己似乎是看错了一个人,她本以为遇到了一个有良知的男人,可不过也是个薄情无义之人罢了。
“是小奴想多了。”
念小奴拭去脸颊的泪水,起身就要离开,却被严潇抓住了手,又摁回了床上。
“你说你,瞎想什么呢?虽然我不会那么做,可是不代表这个事情我不帮你。”严潇打趣道。
“?”念小奴又是一愣,看着面前有些吊儿郎当的严潇,似乎被严潇的多次反转给玩坏了。
“好了,我虽然知道你为了千万人忍受付出了太多,非常辛苦痛苦,可本宗师并不是为了你才这么做的。”
严潇笑了笑,拿出一张白底手帕,擦了擦念小奴残余的眼泪。
“喏,我亲手绣的小猫手帕,你自己擦一擦。”
严潇觉得自己擦的不太干净,于是把手帕塞进了念小奴手中。
念小奴因为惊愕红唇微微张着,摊开严潇给她的手帕,只见手帕正中央绣着一直蓝色的小猪。
“噗!”
念小奴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这明明是小猪!”念小奴带着哭腔说道。
“这……小奴,虽然这是我随手绣的东西,你也不能颠倒是非?”
严潇搔了搔头发,颇有些不是滋味。
这个手帕他曾经打算送给灵彤,可是灵彤嫌丑拒绝了他,所以他一直都收着没动,现在刚好送给念小奴擦擦眼泪鼻涕。
“你自己看!”
念小奴抻直手帕,一只白底蓝猪实打实在手帕中央,出现在严潇眼前。
“这有鼻子有眼,有耳朵右腿,怎么就不是猫呢?”严潇反驳。
“有鼻子有眼就是猫了吗?”念小奴哼了一声,心中悲伤倒是因为严潇这番举措冲淡了不少。
“难道不是吗?”
“那我还说是小狗呢。”
“你要真眼瞎,我也没办法。”严潇双手一摊,故作无奈。
“严潇!”念小奴咬牙切齿,却是露出嗔怪的神情,不再似过去那般表情生动实则生硬。
“这样不就对了嘛。”严潇因为念小奴娇嗔的表情稍微一愣,不过心中却释怀不少。
“啊?嗯……”
念小奴没反应过来,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又低着头害羞起来。
她曾经被无数个男人玷污过,在无数个夜晚穿上暴露的衣裳,做一名无心的妓女。她的表情、动作、呻吟都那般真实,可是心却是冰冰凉。
可却在严潇面前,那颗冰凉的心化成了水,蒸腾了热气,渴望化成滋润万物的雨,循环往复、生生不息。
“唉,不要想那么多,你年纪应该不大?”
严潇看着又有些拘谨的念小奴感慨道。
“回禀宗师,小奴……”
“私底下叫我严潇就好。”
“……是……”
“小奴……今年二十七。”
“二十七么?”严潇点了点头,对于修士而言,二十七确实不算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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